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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話音未落,南詔的箭矢如飛煌撲射,那人武藝高強,長槍舞得水洩不通,仍有一支長箭射中他的大腿,他因巨痛而面部扭曲,目光卻堅如磐石,一瘸一捌走向我和段月容,口中高叫:“二小姐,你可受傷?”

我拼命掙扎著下馬,跑向他時,他已滿身箭矢,血流如注,我來到近前,向他身後叫道:“原家軍快跑,原二小姐已安然逃至洛陽,我乃是替身。”

可惜晚了,山丘後面人影晃動之際,已紛紛被流矢射中,擋在我前面的那個原家兵猛地轉身將我壓在身下,護住我不被流矢射中。

無數地慘叫之聲在我耳邊響起,血腥味在黑夜中無情地蔓延著,宋明磊和那一千原家兵士的慘死又歷歷在目,我淚眼模糊中,看著鮮血流過那人的勁子,流到我的面上,滴滴灼熱。

半柱香之後,流矢之聲漸淡,我在成堆的屍首之中爬了出來,我將壓著我的那人翻了過來,撫著冰冷的箭矢,顫聲說到:“我不是原二小姐,壯士為何還要救我?”

那人吐著血沫,溫然笑道:“多謝姑娘替二小姐受難,只求。。。。。。姑娘。。。。。若是還再。。。。。見到二小姐,就請對她說,戴冰海能為二小姐盡忠,死而無。。。。。。憾。”

說罷,那叫戴冰海的漢子雙目迷離,含笑而去。

此人竟然是戴冰海!正是于飛燕最崇拜的東營教頭戴冰海,我在暗莊之時就聽宋明磊說,東營教頭戴冰海帶著四千子弟兵拖住南詔兵,原非煙他們方才有了時間躲入暗莊。

我輕輕將戴冰海的頭顱放下,忽然想起宋明磊說過,原家子弟兵都會在護腕處暗藏匕首,我偷偷摸到他的護腕,果然有一柄匕首。

只聽得身邊一個南詔兵說道:“稟報小王爺,這原。。。。。。原非煙的替身還活著,如何處置?”

我所有的血液沸騰了起來,憤怒地看向正在對我微笑的段月容,我袖中藏著那把匕首,一聲不響地衝上去,揮出匕首,眼看就砍到他了,可惜有人狠狠撞了我一下,我和匕首同時飛了出去,眼冒金星地重重落在早已被鮮血染紅的雪地,我懷疑左手臂很可能摔骨折了,撕心裂肺般地疼痛,然後有人把我架起來,拖到火光通明處,火把粢烤著我,額頭有液體緩緩流下,我了陷入了黑暗。

我渾渾沉沉地醒來,我發現我又在段月容的帳子,耳邊又是那熟悉而奇怪的呻吟之聲,不用睜眼也知道段月容和楊綠水在做何勾當。

我的身上已被換了身新衣,額頭痛痛的,包著紗布,過往血腥的總總浮過眼前,我慢慢坐起來,試著動了一下左手,劇痛仍在,不過好在沒有斷骨。

鼻間漂過一陣奇怪的香氣,我抬起頭,兀自一驚,眼前是那雙瀲灩的紫瞳,嗜血而得意,既是到了這裡,我突突的心跳漸漸定了下來,說句實話,我開始習慣了他每次在我面前出場,要麼是滿身血腥,要麼就是一絲不掛。

然而當時的我卻笑了,無懼地回視著他的紫瞳,淡淡道:“你最好現在就殺了我花木槿,不然,你今天加諸在紫棲山莊和我身上的一切,我必十倍奉還。”

“好大膽的女人!”楊綠水披了件玫紅冰綃紗,過來對我揚起手來,我避無可避,結結實實地捱了她這一掌,摔在地上。

楊綠水好像又對我舉起了手,段月容在空中抓住了她的手,不悅道:“綠水,瞧你,這多掃興!”

“妾只是替小王爺委屈,紫園中美女眾多,小王爺何以留著這個姿色平庸的原非煙的替身?”楊綠水在那裡委屈地流淚道:“妾聽蒙詔將軍說,方才她還想行刺小王爺,如此兇殘的賤人,小王爺何不將她犒賞眾軍士也便罷了。”

我擦著我嘴角的血跡,對著楊綠水冷笑不已,暗中發誓,總有一日我要你和你的姘頭楊綠水生不如死。

段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