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軟禁在暗宮,受盡家法的那幾年,想不到他們連燭火也不願意供給他!無法想像他到底吃了什麼樣的苦。
我心中難受,很想問他:我沒有回來,你可怨我。偏偏出口的卻是:“你。。。。。。。為啥易容成一個獨眼人?”
他纖長的香扇睫毛微垂,躲開了我的目光,他微側臉,澀澀道:“在暗宮那幾年,西營的暗人潛入暗宮對我下藥,好在韓先生髮現的及時,這隻眼自那以後便不太好用了,事物也只可見一個輪廓罷了,尤其到了夜晚,便如瞎眼一般。於是索性便扮作這個獨眼花匠了。”的
我心疼地扶上他的那隻左眼的眉毛:“是二哥派人作的嗎?”
他略點了一下頭,我的眼淚又流了出來:“二哥怎麼這樣狠啊。”的
“你不用難過,”他嘴角微勾,眼中忽地凝上了冰屑般的冷意“那下藥之人已被我處死了,我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大少爺現在中了一種叫春蠶的毒藥,只要一有慾念,便雙目失明,行。。。。。。。行房不便,至今還在找人配解藥。”的
我怔在那裡,想到原非清同宋明磊之間曖昧的傳聞,非白此舉豈非要讓他們。。。。。。。。
那廂裡他看似無波地含笑凝睇,我的心中卻不寒而慄,想起齊放段月容他們,不由焦急道:“那小放他們。。。。。。”
“你莫要擔心,”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安,他悄悄握緊我的手,抵上我的額頭,閉上眼軟聲細語道:“小青和阿遽他們都接受過特殊訓練,在暗中也能視若平常,我囑咐過不可傷他們,故而齊放和你那弟子定是無恙。”網 @
“阿遽?”我問道,“莫非你是指那個暗宮宮主,原來他的名諱是遽!”
他有些訝然地看了我一眼,轉而嘉許地點頭,含笑道:“正是司馬遽。
正想問他,他們的關係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樣鐵了,然而卻猛然意識到他並沒有提到段月容的名字,心頭開始亂如麻,他定然是不會放過段月容了,那段月容在黑暗中會不會真被原非白殺了。
我抬眼看他,他一臉無害,鳳目卻似閃著一絲冷意,淡淡道:“段月容那妖孽自然不會如此容易的掛了,你急什麼。”
我不喜歡他的口吻,卻不知道該說什麼,那種滿溢到胸口的幸福感正在一點點的冷卻,我別開臉,侷促地欲抽回手,他卻握緊了不放,一手攬起了我的腰,毫無預兆地一口咬上我的勁項,我“哎喲”一聲痛叫,使勁推開他,捂上我的脖勁,果然咬開了,還留血了,火辣辣地生疼。
我望著他,驚懼而不明所以。
七年已過,這隻惱人的波斯貓怎麼還是那麼喜歡咬人哪!
目光所及,他微喘著氣,目光灼灼,仍舊摟緊我的腰,嘴角卻悄然蜿蜒下細小的血絲。
不待我回答,他又吻了上來,這回選擇的是我的唇,卻比方才溫柔得多,他的唇齒間殘留著血腥,有些倉促又帶著霸道地滑入我的口中。 C
不過令我的心情稍霽的是他的吻技同七年前還是一樣,清澀難當,他慢慢吻上我的耳垂,最後又落到我脖間的傷口處,使勁舔啃吮吸了一陣,像是吸血鬼似的,絲絲痛楚卻混著一絲情慾的戰慄,等他氣喘吁吁地挪開臉,我也睜開了眼睛,他將臉扭到別處,卻讓我看到他秀氣的耳廓紅了個透。
“等我們出了這突厥,便再不分開!”他喃喃地說著,對我轉過頭來,鳳目的眸光盪漾著星光璀璨,眉角眼梢俱是幸福的期盼,難掩滿腔情意。
他的鳳目中映著我柔柔的笑臉,我正要開口,卻聽石壁鬨然一響,一人倚在石壁上,慘白的臉上掛著冷然,紫瞳幽冷地看著我們,衣衫帶著血跡斑斑,他哧笑著站直了身體,立時欣長的身形堵住了洞口。 @
原非白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