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議:“陛下今天也辛苦了,或許先休息一會,沒有問題吧?太輔。”
“楚王,這……”
“謝謝皇叔!”
太輔表情不甚樂意,但話語還沒說完,小皇帝已經箭般跑離桌案往外頭撲去,太監宮女緊緊尾隨其後,浩浩蕩蕩的奔離御書房。老太輔愣在原地,一臉的鐵青色,但除了悻悻然退下,他沒有別的選擇。
此時殿內沒有外人,左衝一禮,就說:“王爺,已經確認錢家暗中資助太子黨羽,是否要採取行動?”
“不,林悅畢竟不是錢無盡,他並不在意我們如何處置錢家,若不能斬草除根,打擊錢家只會適得其反。”司馬易稍頓,目光不差痕跡地掃過擱在桌案上的摺扇,續道:“看來,太子也是抓住了他的弱點,不然以他的性子,可不會趟這渾水。”
“王爺,依屬下所見,借屍還魂的說法未必可信,指不定那只是錢無盡的詭計。錢無盡野心勃勃,會巴結太子企圖獲取權勢也並不奇怪。如果不盡快採取行動,恐怕錢無盡會協同太子起亂。”
左衝所說,司馬易不是沒有考慮到,可是……
“左衝,你將林悅看得太高,他只是一個胸無大志的小人物。至於他會幫太子,大概因為水絕流,既然牽制他的目的已經達到,如今大局未定,也不急於處置他,你命人將水絕流帶到英都來吧。只要抓住林悅的弱點,他自然不敢逆我。”
“王爺三思,錢無盡不過是一界商人,要剷除他並不難,即使不能斬草除根,重挫其銳氣也好。”
“得了。”一再地受到忤逆,司馬易眉間擠出深川,他原本溫煦的微笑被烏雲遮蔽,陰鷙目光直刺左衝:“左衝,你要繼續質疑我的決定嗎?”
左衝愴惶下跪:“屬下不敢,請王爺息怒。”
“哼,那就將人帶來。”
“屬下遵命。”
左衝領命匆匆出外,整個御書房只剩司馬易一人,他卻已經對批閱奏摺失去了興致。
掂起摺扇,指腹輕摩象牙上精雕的花紋,五指輕動便將隱於皺褶間的水墨畫展現。一幅荷圖,深深摺痕貫穿,卻無法影響畫作韻味,提字一首詩:竹塢無塵水檻清,相思迢遞隔重城。 秋陰不散霜飛晚,留得枯荷聽雨聲。
心中默唸這首詩,司馬易不禁失笑,他知道錢無盡純粹是為了附庸風雅而選這首寄託遊子思鄉情韻的詩,可是此時卻恰恰地應了他的心境。即使處於金碧輝煌的宮殿內,帝位唾手可得,司馬易卻無法否認心中的不安。他追求權力,但到了此時卻對此產生懷疑,他真的需要皇位嗎?如果真的需要,為何目標近在咫尺,卻絲毫也生不起歸屬感?
如果不追求皇位,他還能有什麼呢?
司馬易排斥繼續思考這般虛無縹緲的問題,他丟開扇子,大步跨向龍椅。手掌輕摩冰涼的金屬,心中已經不再起波瀾,他很明確自己必須得到皇位。如今已經成功在即,不會有任何事物能夠動搖他,不會再回頭。
“林悅,你可別與我為敵……”我不會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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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共費了半月餘,終於到達武林盟山下。
武林盟所處位置也是高山上,怪石嶙峋間清風搖翠煙波秀麗,也是一座奇山。僅僅是眺望,林悅沒有妄撞地衝上武林盟討人,畢竟要單獨應付整個武林是痴心妄想,他得精心安排一切。
有錢能使鬼推磨,他不怕找不到人為他賣命,但是需要時間。
林悅要奪回水絕流,就決心不讓別人有機會再搶回去。
因此錢府馬車徑直越過上山的路口,直奔別莊去。才剛安頓好,首先從福伯口中聽到的是關於司馬易的訊息。
就在林悅為水大俠奔波的這段時間裡,原來的皇帝很莫明就崩了,鬼王爺楚王突然復活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