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御前太監不好好的呆在上書房聖上跟前侍侯,卻狗拿耗子地逾規越紀跑到這來當判官。
呵……原來這番安排。我說呢,我這早被某人吃了的不純潔的身子可怎麼通得過那繁瑣細緻的“初選”,看來當今聖上特派這人來給我放水啦。
比女人還尖的嗓子象唱腔一般高叫著秀女的名字,分成幾組,每一組進一個房間,卻單單漏了我。
萬福拿了個冊子仔仔細細地核對了我胸條上的編號身份名字,再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兩眼。
“蒙古臺吉卡達多爾濟呼圖克圖格格斤……”他吸一口氣繼續道:“之女……卡達多爾濟呼圖克圖格葉末?”臉上的肉隨著我的名字一個個吐出也跟著顫動……十年了,他身上多的肉可不只十斤。
我欠身給他行著標準的宮禮(眼瞼下垂,微微頷首,上身挺直了曲膝),他小眼睛含著讚許的光芒:“作為蒙古人,姑娘的宮禮誰教的啊,不錯不錯……難怪……”
“回公公,是全公公這次在多倫諾爾教的。”我斂著眉恭謹地答道。小全子現在應該算是這福小子的頂頭上司吧,提他名字準沒錯,萬福此問不過是對下我的身份而已。
“哦……這就難怪了,很好很好!”只見他在那名冊上用筆畫了一個圈,收走了戶部發給我的,作為秀女每人都有的牌子。
這就……過了?哈哈……我終於在古代嚐到了特權階級暗箱操作的甜頭。
萬福看我一時楞在那對我眨了下小眼,老神在在地說:“你剛剛不是已經檢查過了嗎,體貌端健,優。”
*
御花園欽安殿。
上千名秀女今夜入住御花園,一部分在欽安殿,一部分住延輝閣和東北角那邊的最近幾年剛剛修整出來的明代宮房。
我所在的正藍旗籍秀女被分在了欽安殿。
經過整天的一系列的體檢、詢問等勞累了一天的女孩子們又聚集在了一起,這個時候可沒了早晨初進宮時故意收斂的矜持,各自尋親訪友嘰喳個不停……終於有了青春時期該有的性情了。
因為同屬一旗,可能很多叔伯宗室都各自有有千絲萬縷的裙帶等關係,在京的官員千金好象基本都認識大家友好的互相招呼著,諾大的宮殿裡說話最大聲的鐵定是京籍的秀女,一些外地旗籍的千金,哪怕你父親貴為巡撫總督,看起來都比較不那麼合群,顯得稍微寂繆。
唉……首都果真古今皆同,“排外”的習性三百年不改啊……
我開啟剛剛領到的被褥枕頭,在靠牆的已經墊了一層厚厚的絨氈上鋪設我的睡覺行頭。
“您也是京城的麼?”一個瑟瑟的細音傳來,大殿裡太吵,一時以為是叫別人,轉頭過來……好一雙剪水秋瞳……
絕對美女……在現代古代兩個時空形形色色的美女,我見過的數不勝數,我家不就有一老一少兩個美女麼,加我三個……可這個女人的美只看眼睛就知道是極品。屬於那種柔弱得一看就讓人頓生愛憐的,比林妹妹多幾分嬌媚又比寶姐姐少幾分世俗。
我葉茉兒也自認為是個美女了,可是在她面前就象星星遇到了明月頓然失色……
她也是秀女呢,如此出眾,如果燁兒見她會不會……一種酸酸澀澀的感覺象一滴墨汁滴進了池裡,一圈一圈的漣漪散放開來……我發現……我妒忌……妒忌這個還不知道名字的美女。
喜豬
一朵花開需要多長的時間?
看著她笑吟吟正對我說著什麼,一時我恍惚了下,迷失在她那猶如花開的甜美笑容裡,失去了時間……
她那胸牌上寫著“山東巡撫張汧之女,漢軍旗的……”恩,我說呢,氣質這麼空靈嬌柔,原來是漢家美女啊。
子曾經曰過:“食、色,性也。”可見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