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原本跟琥珀海的關係挺不錯的,琥珀海每年都會上供一批上等的珍珠給他,他也常在殷國那邊幫琥珀海講話,某種程度上在其當權後算是一直在庇護琥珀海。
據說事發後連殷國那邊的上層也在向李澄虎追問究竟是怎麼回事,傳言李澄虎未做任何解釋,就一句話‘殺雞儆猴而已’做了交代,但外人都在猜測,這其中肯定暗藏了什麼內幕。”
眾人聞聽,唏噓不已,真正是權柄在握,殺伐決斷只在一念之間,這桃花居走出去的女人竟嫁了個這樣的男人。
高老二對此似乎也有所耳聞,“那場血洗,似乎也沒有將琥珀海的人殺光。”
小師叔:“那隻能說是運氣好,據說屠戮時,恰好遇上了冥海海族的族長前來作客,這位海族族長和琥珀海女王頗有交情,撞上這事自然是不會不管。據說那位族長震怒之下,李澄虎也不敢不給面子,只能是罷手了,畢竟那位把持著冥海水路,加之背後有冥僧撐腰。”
說到這,他又瞟了庾慶兩眼,發現這廝在修行界混了這些年也沒混出什麼名堂,可扯起來的話,又似乎到處都能扯上點關係。
冥海海族族長?庾慶也確實露出了若有所思狀,想起了那個面板白皙、體態婀娜、媚滴滴笑意名叫“玉嬌嬌”的婦人,他有些疑惑,冥海的鮫人能離開冥海的嗎?
“畢竟天各一方,那位鮫人族長能管一時,管不了一世,在殷國那邊哪能是李澄虎的對手,如今的琥珀海更加繁華,已經是殷國碧海船行的勢力範圍,倖存的琥珀女則是為奴為婢。
當然,雖說是碧海船行在打理,可實際上李澄虎一直將琥珀海牢牢抓在自己手上,李澄虎自身修為不弱,又派了位高玄親信坐鎮琥珀海,也不知他捏著琥珀海不放想幹什麼。我說這些,你們懂我的意思吧?”
什麼?幾人愣愣看著他明顯一臉的不明所以,難道不是想讓我們多瞭解點情況?
小師叔翻了個白眼,不知該說這些白痴什麼好,最終也只能是搖著摺扇把話說破了,“那個鐵娘子,不是嫁給了李澄虎,不是做了李澄虎的王妃嗎?聽說李澄虎還挺寵她的。你們若真要去琥珀海的話,不妨找找那位鐵娘子,有她相助的話,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有麻煩也能擺平。”
聞聽此言,牧傲鐵瞅向庾慶,有些事情旁人不知道,他和南竹知道的內情稍多些。
庾慶默了默後,還是吐露那段不為其他人知的那段內情,“之前遇見鐵妙青的時候,她曾私下找過我,她說外面有她跟我的謠言,她不希望李澄虎誤會,給了我一千萬,說是以後不要來往了,錢…我收了。”
“……”一幫人皆怔怔看著他,都聽懂了。
室內安靜了一陣後,又是小師叔打破了平靜,“既然是這樣,那就算了吧,畢竟咱們也不瞭解李澄虎的為人,真要是打翻了醋罈子,那玩意是不理智的,比什麼都危險,他要捏死你,恐怕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扇子一揮,李澄虎和鐵妙青的事就此揭過,遙指外頭,“伱們真要去琥珀海的話,把蟲兒帶上吧。”
庾慶狐疑道:“帶他幹嘛?外面那麼危險,他也沒什麼打鬥經驗。”
小師叔瞪他,“他對你那麼好,天天把你當大爺伺候,你不知道保護他嗎?”
庾慶唉聲嘆氣道:“你這不是不講道理麼,我哪是什麼不保護他,是沒必要帶個累贅出門,究竟是個什麼情況,會遇上什麼,一無所知,自己都未必能應付過來,還帶個祖宗,怎麼辦事?”
“毛病!”小師叔收起的摺扇直接噠噠敲擊在了他的腦門上,“你都沒試過,怎麼知道他是個累贅,萬一能幫上你呢?”
庾慶摸著被砸痛的腦門,哭笑不得,“幫什麼呀,他不去就是最大的幫助,你看他細皮嫩肉的,我是不忍心看他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