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慶:“就像我們這些知道古籍線索的人一到琥珀海,想打探訊息的物件就是琥珀族。前輩,在琥珀海被血洗前,龐無爭真的從未提及任何和仙府有關的事,或打探過七彩珍珠的事嗎?”
“沒有…”阿琅大姑很堅決地一口否認了,然話音又有戛然而止的意味,目光微動,似乎想到了什麼,抿了抿嘴角,卻又未說出來。
庾慶繼續道:“他在琥珀海生活了差不多五十年,也就說,琥珀海被血洗前,他已經在琥珀海住了差不多三十年,這三十多年,你們一直是情人關係嗎?”
阿琅大姑又有燥怒跡象,“你想說什麼?”
庾慶:“好,那我換個方式問問,前輩之前是不是說龐無爭很有骨氣,在琥珀海經營買賣不想沾你身份地位的光,所以你們的情人關係一直沒有對外公開,是不是這樣?”
阿琅大姑:“是,沒錯,他就是有骨氣,不屑於靠別人。”
庾慶:“所以李澄虎也沒有發現你和他的關係,所以他龐氏的買賣才能在琥珀海繼續經營下去,是不是這樣?”
阿琅大姑:“沒錯,有什麼問題嗎?”
庾慶:“前輩,我現在說一個假設,你不要著急,先聽我把話說完。琥珀海被血洗前,我不知道他有沒有向你打探過七彩珍珠等與仙府相關的線索,你若沒有提供相關線索,他若真有心打探,三十多年的時間吶,會只向你一人打探嗎?
會不會有一種可能,他和你的關係之所以不向外暴露,是因為他還和其她的琥珀女也保持了同樣的關係,目的就是為了更好的打探相關線索?三十多年,他會不會已經向很多琥珀女打探過訊息?”
阿琅大姑怒斥,“放屁,你以為我們隨便是個男人都能脫衣服嗎?”
庾慶:“連前輩這樣身份地位的人,都能雌伏,又何況是其她族人?會不會還有一種可能,當年李澄虎血洗琥珀海時,你能突圍出來,他也很意外,他一開始並沒有打算救你,是發現你居然逃出來了,這才想辦法救了你?”
阿琅大姑:“廢話,沒發現我逃出來,怎麼救我?”
庾慶:“我的意思是,若是其她琥珀族族人逃出來,他也可能會救,然後再讓發現這本古籍。當然,憑其她人的實力,可能也逃不了那麼遠,救你既有偶然性,也有必然性,根據我們打探到的情況,其她琥珀族未必知道地宮壁刻的事。”
阿琅大姑:“說了半天,你不就是想說他居心不良覬覦仙府嗎?難道你們不是衝仙府來的嗎?知道了仙府的存在,對仙府有所希望怎麼了,難道不正常嗎?”
蟲兒有些著急道:“大姑,不是的,仙府真的很危險,不是不得已真的不能進去。”
“算了。”庾慶大幅度攤了攤雙手,就此打住,然後大手一揮,不提這事了,直接轉了話鋒,“前輩,天亮後,我們可能就要出發了,看能不能找到仙府入口,你是先回去準備一下,還是留在這裡等著跟我們一起出發?”
阿琅大姑想了想,“都已經這樣了,也沒什麼好準備的,我留在這的話,沒問題嗎?”
庾慶很乾脆道:“我來安排。”
回頭示意牧傲鐵繼續之前的吩咐,去找蘇秋子他們,牧傲鐵點頭離去。
道道垂紗的屋內,盤膝打坐,貌似療傷的小師叔睜開了雙眼,神情略顯無奈。
他本意是想以音字訣聯絡蟲兒,告訴她,通知庾慶他們立刻撤離琥珀海的事可以放棄了,誰知卻恰好聽到了這一連串的對話。
他知道,此時此刻,對蟲兒見心見性的終極考驗才算是真正開始了。
就好比蟲兒剛才對葉阿琅說的,仙府很危險不能進去,她會把庾慶他們進過其它仙府的事說給葉阿琅聽嗎?會把這些年經歷中的玲瓏觀相關告訴葉阿琅嗎?葉阿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