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裡的仇峽拼命掙扎,剛適應巨大體軀不久的修為遇上了普惹的壓制,毫無用武之地,被嗆了個一塌糊塗,大量泥沙之類的一起嗆入了肺腑之中。
這一幕把柯密給看笑了,就是幸災樂禍,然看到雲鯤一閃而至後,他又立馬收斂神色一本正經了。
見到雲鯤來了,普惹又一把將仇峽扯了起來,後者咳嗽著,嗆出一通混著雜物的海水。
喘過氣來後,看到眼前的雲鯤,仇峽慌忙辯解道:“上仙,我沒騙您,外面真的約好了今天辰時作為開啟時間,是外面爽約了,他們應該是怕了,應該是懼於上仙的威能,一群混賬,他們放棄了我們這些進來賣命的人。上仙,我也是受害者呀,求上仙饒過,只要饒過小的,讓小的幹什麼都行。”
為了活命,哪還有半分大業司大行走的威嚴,已經帶了哭腔,眼淚鼻涕都快出來了的感覺。
柯密似乎很喜歡看這一幕,臉上揶揄意味明顯。
普惹也出聲道:“上仙,他說的可能是真的。”
能說出這話,就說明她其實是想保仇峽的,倒不是對仇峽有什麼好感,而是柯密那邊很有一套,似乎頗得雲鯤上仙的重用,加上跟柯密一夥的那個梨花,如今成了梨花娘娘,連她見了都要客客氣氣,再這樣下去,她真不知道自己會是個什麼下場。
須知眼前這位上仙,勤換的可不止夫人,手下的左膀右臂換的更勤,她如何能不忌憚柯密。
而這個仇峽,似乎也很有一套,起碼壓制柯密比她更有一套,令她來了精神。
真正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就有爭鬥。
雲鯤面無表情,嘴角兩撇長長的鬍鬚輕柔飄蕩著,他凝望著普惹,把普惹盯的低下了頭,又盯向了柯密,出聲問道:“柯密,你說該怎麼處置他?”
柯密一愣,嘴角旋即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獰笑,正要落井下石,忽見普惹扭頭看來,眼中嚴厲警告的意味明顯,他到嘴的話當即嚥了回去,改口道:“回上仙,按理說他沒必要撒這種謊,可能真是外面的原因,不妨再給他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普惹忙道:“是,還請上仙再給他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雲鯤無動於衷了一會兒,手指一挑,仇峽的一隻胳膊抬了起來,就在仇峽驚恐之際,雲鯤指尖如刀,隔空一劃,仇峽抬起的手腕立刻刀切豆腐般斷開了,斷口血噴,手掌掉入了水中。
仇峽痛的張嘴,卻沒敢出聲。
普惹終於也鬆開了他,並推搡了一把,“還不謝上仙不殺之恩。”
仇峽趕緊跪入了水中謝恩,再抬頭,發現雲鯤已經不見了,已經回了石柱頂端,那裡有新搭建好的木屋。
鬆了口氣的普惹,回頭一看現場聚集的大量人員,立刻沒好氣的喝斥,“都聚在這裡幹什麼,看熱鬧嗎?”
眾人趕緊散場,柯密亦如此。
木屋窗前,站在視窗觀望外界的梨花又被雲鯤從背後摟住了。一開始梨花是有點不習慣的,後來慢慢也就適應了這位上仙的親暱行為。
外面發生的情況她也看到了,試著問道:“仙府大門不會再開啟了嗎?”
與之耳鬢廝磨的雲鯤冷笑一聲,“天知道是真不會開啟了,還是假不會開啟了。”
梨花任由他摟抱溫存了一陣,算是看出來了,這位上仙暫時並無離開這出口的意思。
岸上的柯密則憋了一肚子的氣,他本以為自己表現出了善意,普惹會給自己一點好臉色,誰知自己高估了女人的氣量,哪怕是個巨人。
普惹又對他發難了,質問那些漏網的餘孽何時能掃清,誰叫他主動向雲鯤包攬了這活,因此獲得了一些人馬調動的權力,也因此成了普惹的話柄。
偏偏除了低頭認錯,他還不好嘴犟什麼,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