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斷了腳趾?庾慶和牧傲鐵一副見鬼的樣子互相看了眼,別人不懂他們師兄弟幾個的身體情況,他們自己還能不知道嗎?不過兩人也沒有當眾說什麼,集齊了人數就返回。
出了鎮靈鍾,到了盆地上面後,南竹發現了不對勁,發現大家似乎都在用怪怪的眼神打量他。
他忍不住問道:「你們這樣看嘛?」
大家下意識都看了看天上的太陽,再瞅瞅陽光照耀的他。
南竹瞬間懂了,無語,一幫人有些小心過頭了,九尾狐不是都已經解決了嗎?怎麼還擔心他是不是被邪化了,發現還真是一群驚弓之鳥。
傷的傷,死的死,眾人留下一片傷心地,就此離去。
等他們趕到行宮所在地時,發現大青女已經另覓了一座石山,以大法重新開闢了一處青烏一族的棲息地,短短時間內亭臺樓閣俱全,渾然天成一般青烏一族忙碌著細節方面的整理。
小青被族長喊去了,說是大青女要找她問話。
連魚自然是第一時間找了聶日伏。
見到受傷的虎妞,聶日伏一句話都沒有,像是沒有看到連魚那期待有所交代的眼神,一爪籠向虎妞,一團紫氣撲去,不一會兒便將虎妞的傷給治癒
了。
其他人也得了聶日伏的開恩,失聰後需要靠法力來支撐聽覺的他們,雙耳也都被聶日伏給治好了。
忽然,眾人紛紛抬頭望,只見一大群三足烏飛往鎮靈鍾方向,不知幹嘛去了,總之如今的蓬萊山是一片新氣象,至少眾人的感覺上是如此。
看得出連魚對聶日伏似有千言萬語,庾慶扯了扯牧傲鐵,示意他一起迴避,也招呼上了其他人迴避。
童在天也正好要安葬段雲遊,喊了幾個人去幫忙。
至今為止,知道段雲遊幹過什麼的人幾乎都死了,知情的聶日伏和九尾狐卻又不再提這事了,哪怕聶日伏看到了段雲遊的屍體被人呵護,也沒提一個字。
庾慶和牧傲鐵也將南竹給帶到了偏僻處,兩人直接將南竹逼到了一個角落裡,南竹警惕而退,「幹什麼?」
庾慶抬了抬下巴,「那要問你,之前,鎮靈鍾內磨磨蹭蹭幹什麼?」
「呃」南竹愣了一下,旋即苦笑道:「沒什麼,咱們兄弟還能不清楚麼,腳趾斷了是藉口,其實是自己走了神,一不小心在裡面迷了路,要不是聽到你們的喊聲,我還真不知道要繞多久。」
「迷路?」庾慶嗤了聲,「確定不是鬼迷心竅?」
南竹瞪眼,很是憤慨的樣子道:「老十五,你什麼意思?」
庾慶對牧傲鐵使了個眼色,兩人突然一起動手,將南竹給擠壓在了石壁前,制住了他,將他渾身上下一陣搜尋,連他襠下都沒放過,上身唯一的一件破披風也扒了下來檢查,鞋也拽了下來,就差脫褲子了。
儘管搜的如此仔細,兩人還是沒發現什麼,有些疑惑的互相看了眼,似乎真的誤會了。
兩人最終還是解開了南竹身上的禁制,破披風扔回了他身上,就此一起轉身而去,完全是不把誤會當回事的樣子,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地上爬起的南竹一臉悲憤,穿了鞋子,拍了拍光膀子身上的灰塵,抖開破披風,唯一的遮羞布又罩回了自己身上,罵罵咧咧走到不遠處旁觀的百里
心身邊,「兩個沒大沒小的畜牲「
道不同不相為謀,來者是客,終究要走。
糾結猶豫一番後,師兄弟幾個還是硬著頭皮去找了此地的地主大青女辭行。
他們手上有天翼令,本想不辭而別直接跑人的,然想了想,覺得真要有問題的話,只怕未必能跑的掉,小青都能去
到人間,何況是大青女,這位搞不好是他們將來在人間的大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