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還真不是龍行雲這種家世背景薰陶出來的人能比的,龍行雲這種最多隻會仗勢欺人。
不過龍行雲也不傻,可謂面露譏諷,傻子也能看出這狗探花說到底還是怕赤蘭閣的。
可他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反過來說,他也算是看明白了,自己若無赤蘭閣撐腰,這狗探花是一點都不把他龍少閣主給放在眼裡,似乎也印證了這狗探花當年在冥海上說的那番話,自己離了家世背景什麼都不是。
這讓他暗暗有些感傷,有點傷了他的自尊。
庾慶夾縫裡求生,沒心思跟他感傷,見他預設了自己的說法,繼續直白說事,“話又說回來,咱們之間的事早就說清了,說好了過去了,你又跑來掰扯是幾個意思?”
龍行雲剛要接話,一旁的卜桑桑先出聲了,“不是他來找你,是我。他認識你,是我讓他陪我來的。”
語氣不疾不徐,也沒什麼情緒,像是對著書本上的文字念出來的話,但又感覺每一句話都說的很認真,聲音還蠻好聽的。只是這從裡到外透露出的認真味道,令人有種不忍對其胡說八道的感覺。
她也看出來了,自己這位三弟的氣勢似乎被這位探花郎給壓住了,似乎不敢對這位探花郎過分,這不符合她知道的那位赤蘭閣少閣主,她也不想看兩人再瞎扯下去,故而把話接了過來。
庾慶盯向了她,“藥屠的弟子?”
卜桑桑:“卜桑桑,秦訣是我結拜大哥,我們要站在這裡說下去嗎?”看了眼邊上盯著的鳳族人員。
來者是客,只怕也是來者不善,庾慶暗暗深吸了口氣,回頭對鳳族的人示意道:“是我的客人,勞煩放行。”
鳳族守衛當即讓開了路。
庾慶伸手請,親自了領了登門的客人入內。
龍行雲又開啟了摺扇,邊走邊打量鳳族這邊的錯落環境,也不願跟前面的狗探花為伍,落在後面後,發現無意中走在了向真身邊,當即問了句,“向兄為何在此?”
向真扭頭看向了他,問:“你要找我單挑?”
此話一出,走在前面的人齊刷刷回頭看,尤其是南竹和牧傲鐵,不禁為其小汗一把,發現這位有夠剛勐的,說話絲毫不帶拐彎的,這可是赤蘭閣少閣主哇,你當是誰,我們反正已經得罪了,你以後也不想出來混了嗎?
“……”龍行雲凝噎無語,瀟灑晃動在手的扇子也僵在了手中。
他很想問問這裡的人是怎麼回事,怎麼開口閉口的都是“單挑”,老子堂堂赤蘭閣少閣主,好心主動跟你打個招呼,好心跟你客氣一句,你開口就問我單挑,有病吧?
關鍵他是看過向真在朝陽大會出手的,真打起來的話,他也沒什麼能佔便宜的把握。
向真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似的,又回頭看回了前面,同時平平靜靜的隨口補了句,“你不是我對手。”
有此判斷,自然是鑑於他也在朝陽大會上看過龍行雲出手,心裡的尺度有所對比。
龍行雲一聽就火大,下意識就想說些仗勢欺人的話出來。
然而話到嘴邊還是忍住了,自己剛剛才說了自己的事不要扯什麼赤蘭閣,這回頭就擺出仗勢欺人的態度來,是顯得自己怕了人家,還是顯得自己只敢挑軟柿子捏?他龍少閣主也是要面子的人。
奈何向真的話太過分了,太不把人放眼裡了,那話是個有血性的男人都難忍,龍行雲一聲冷笑,“你若非要這樣說的話,那咱們不妨就單挑看看。”
上次朝陽大會在庾慶手裡吃癟後,他也消停了不少,也算是知恥而後勇,回了赤蘭閣也算是少有的勤修苦練,只為有一天能雪恥,也算是有所精進,不認為自己會輸給向真,最多佔不到什麼便宜。
何況人在氣頭上,不蒸饅頭也要爭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