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帳篷內的時甲第一時間跪坐在了禪知一跟前,將剛才發生的事情進行了稟報,最後說出了自己的懷疑,“這種事,蘇半許怎麼還可能答應?莊主,我懷疑這個蘇半許出現在探花郎的身邊,搞不好跟我們是同樣的目的。”
禪知一反問道:“也就是說,我們在他的眼裡也有了同樣的嫌疑?”
時甲沉默了,神情也82 中 文 網 最 快 更 新!凝重了,莊主說到了致命的關鍵。
禪知一忽輕輕嘆息一聲,“這就暴露了麼?看來是真沒回頭路了。”
時甲試著問道:“我傳訊息去那邊,看那邊如何定奪?”
禪知一閉上了眼靜坐,不吭聲了。
時甲俯身拜了拜爬起,快步離開了。
一直守在邊上的劍侍挪動目光,多看子禪知一一眼,他在某方面很瞭解禪知一,禪知一看似在閉目打坐修煉,卻沒有那種修煉時慣有的氣息,他知道禪知一這次自從出山以來,心已經亂了。
回到帳內的蘇半許神情也很沉重,徘徊又徘徊後,也將事發經過迅速寫成了密信,然後交由手下送了出去…
南竹叉混進了幹活的鳳族人員中,打探有無此地地圖,這是庾慶的交代。
然這些鳳族人員身上怎麼可能有此地詳圖,只怕連族長鳳金旗都拿不出來,大荒原整圖倒是有,那是一張大範圍概圖,對觀察此地周圍的詳細地形沒用。
一無所獲後,南竹找到庾慶,將情況告知了,也提醒了一句,“這是天族的地盤,天族人手上也許有。
庚慶:“我們跟天族素無來往,跑去找人要人家家裡的地圖,動靜有點不正常。
算了,反正拿到了地圖也還是要去實地觀察的,你和老九親自走一趟吧。不要直接走,在營地裡溜達,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從其他方向離開得了一堆詳細交代後,南竹出去拉上了牧傲鐵一起離開。
庾慶隨後也出了帳逢,找向真聊天,純粹是閒聊,思之再三後,他還得決定放棄之前讓向真參與今晚行動的計劃。
不是放奔了拖向真下水,而是為了計劃能順利,畢竟不能確定向真來路,萬一向真搞破壞怎麼辦?
聊著聊著,一名天族人員的出現,吸引了庾慶的目光。
來者直奔鳳族族長的帳篷內,來的突然,離開的也快,不一會兒,幾名鳳族成員被招進了帳內,然後抬出了鳳金旗,匆匆離去。
讓人意外的是,阿落公只是送行到營地外,便返回了留守,並未跟去,有點罕見。
庾慶立刻湊了過去,問怎麼回事。
阿落公朝附近聳立的那座最高峰示意了一下,說大族長那邊派人來傳話了,召集各部族長去’天族山做最後商議,畢竟大荒祀在明天就要正式開始了。
庾慶哦了聲,有點走神,大荒祀明天開始,他卻選在了今晚動手,之前還沒考慮這個,現在發現自己還真是選了個好時辰。
臨近傍晚時,到處轉了轉的南竹趕回來了,只有他一人回來了,將符合庾慶大概要求的勘察過的目標地點也帶了回來。
庾慶反覆確認後,立刻讓南竹去請時甲和蘇半許過來。
蘇半許先到,到了也不客氣,不請自坐,佔了一張馬紮後,問:“老弟什麼事,叉請喝酒不成,你的酒可不好喝呀。”
庾慶:“稍等片刻便知。”
很快,時甲也掀開帳簾進來了,見到蘇半許也在,兩人目光對碰,都看出了對方的眼神中暗藏別樣深意。
轉瞬又若無其事狀的笑了笑,也找了張馬紮坐下。
庾慶給了南竹一個眼神,後者識趣地退下了。
沒了旁人,庾慶才走到兩位來客身邊蹲下了,低聲道:“今晚就可以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