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挪步離開了些,鬆了手道:“還沒落款。”
庾慶真被她那綻放的嫵媚神態給勾的有點魂不守舍,也不敢再多看了,再次提筆,猶豫了一下,最終留下的還是“阿士衡”的名諱。
他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人家才不要他庾慶的名,人家要的是那個四科滿分的探花郎的題名。
再次擱筆後,他讓開到了一旁,伸手示意了一下剛寫好的東西,示意拿去。
也終於鬆了口氣,總算又糊弄過去一回。
鐵妙青上前,雙手端起了那幅字,仔細欣賞了起來,越看,神情越柔美。
她也不得不承認,這字不但寫的好,也確實是有味道,俊逸筆鋒中內斂著一股內在的張揚,給人放蕩不羈的狂野感,透著野性,也讓這一個個字充盈了靈性,越看越賞心悅目。
她心中不禁暗歎,難怪能成為四科滿分的探花郎,僅憑這字就可見一斑。
也解了心願,終於看到了這廝才華橫溢的一面,若不是親眼所見,真不敢相信這粗俗子的內在是如此的不俗,竟能寫這麼一手好字。
“人間好…”
欣賞著,她竟囈語呢喃出了聲,一直久聞夕月坊‘人間好’的傳說,曾心生嚮往,想去看看究竟是何樣的人間好能當得起這誇讚,奈何被無形枷鎖所縛,做夢也沒想到這份‘人間好’竟能落在她自己的身上。
再看那兩行小字:一顧人間酒菜好,戀戀不捨是人好!
她浮想聯翩,哪怕是囈語,也不敢將這兩行字給嘀咕出來,這明顯在說她更好。
曾聞萬千甜言蜜語,皆不如這寥寥數字仙靈,仙氣飄飄,雋永難忘。
鐵妙青那神態已經是痴了般,若有天上仙,為她人間好…
又見其另一種風情,庾慶喉結聳動,幾次欲衝動,欲從她身後攬抱,去行那一親芳澤之事。
奈何沒得到美人的明確示意,他不敢妄為。
兩人修為天差地別,怕自己會錯了意被人給打死,堂堂玲瓏觀掌門因這種事被人給打死,那樂子就大了。
有些事,男人還是要有點底氣才敢舉重若輕的。
這方面,他也確實沒經驗,雖蠢蠢欲動,但沒得到明示,就是不敢。
只能老實站在邊上,偷偷將這女人從頭到腳反覆打量,內心不時湧現各種掙扎,嗷嗷叫鼓動師兄們做的事情自己卻不敢做……
好一會兒後,漸漸回神的鐵妙青慢慢放下了那幅字,轉身面對上了庾慶,那水汪汪的眼神有點異樣,令庾慶感覺有點黏人。
鐵妙青從袖子裡摸出了一沓銀票,託著說道:“是你給我的,你拿多少去都應該。”
庾慶劃清了的事情就是劃清了,不會多要,他就一張一張的從她手上數了十張,亮給她看了,“等我有錢了就還你。”說罷塞進了衣服裡面,拱手告辭,轉身就走。
“等等。”鐵妙青又喊住了他,從他身邊過,“我去外面看看,你先在屋裡等等。”之後開門,往外面看了眼,又迅速將整個妙青堂檢視了一下,確定沒有人,才回到了屋裡招呼庾慶出來。
跑出門的庾慶如釋重負,實在是屋裡的曖昧氣氛濃郁流淌到亂人心神,他可沒打算做什麼正人君子,真不敢保證自己呆久了會不會做出什麼不應該的事情來,不敢面對自己的邪念有逃也似的感覺。
他再次將自己蒙面後,又直接奔之前翻牆進來的地方去了。
鐵妙青捏著嗓子急喊,“不要,走這邊?”
庾慶只好跑回來,問:“哪?”
鐵妙青指向月門外,“走大門,你蒙面了,沒人認識你,大可光明正大出去,偷偷摸摸翻牆會讓人誤會。”
不管是不是走過神,讓人發現她這裡有翻牆的野漢子,讓她情何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