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傲鐵先到,庾慶撥開窗簾招呼一聲,“上車。”
後來的南竹亦如此,鑽進車廂見到沒穿家丁衣服還坐著馬車的庾慶,有點發懵。
老七和老九兩人已經有段時沒見過庾慶了,還在執行之前定好的計劃,想辦法執掌聞馨嫁妝的計劃,為免惹人生疑,儘量避免與庾慶碰面。
“走。”庾慶的招呼下,馬車踏踏行駛而去。
老七和老九面面相覷一頓後,南竹指了指庾慶腰懸的長劍,還有擺一旁的包裹,試著低聲問道:“你這個樣子直接來找我們,不怕暴露?”
庾慶低聲回,“不怕,我已經暴露了。”
“啊?”南竹驚呼,又急忙低聲問道:“怎麼回事?”
牧傲鐵亦怔怔盯著小師弟。
庾慶沒說怎麼回事,也不想說自己是怎麼暴露的,“既如此,我只好直接以阿士衡的身份進了藏書閣,石磯灣我找到了,不在濘州……”把自己找到所在地的情況講了下。
縱然是木頭似的牧傲鐵,亦忍不住跟著南竹一起露出欣喜神色。
“聽你這麼一說,得虧你以探花郎的身份進去了,經由別人的話,恐怕還真難找到。”南竹難得讚美了一下小師弟,復又醒悟,指著小師弟的裝束道:“那你這是?”
“走,立刻離開……”庾慶把自己的脫身計劃講了下。
師兄弟三人腦袋湊在一起嘀咕了好一陣。
馬車遊逛在街頭,抵達了庾慶指定的一座兼賣早點的酒樓後才停下。
師兄弟三人進去後不久,有兩名男子從馬車旁經過,與車伕眼神互碰了一下,正是聞府派來保護庾慶的人。庾慶說不用保護,拒絕了,可聞府還是暗中派了人來。
兩名男子進酒樓一陣打量,本想以食客的身份繼續關注目標的安全,結果入內四處掃視也沒發現庾慶的人影,兩人頓時樓上樓下好一陣找,發現目標確實不見了。
沒了辦法,問夥計的找夥計,問掌櫃的去前臺。
前臺掌櫃聽了來客形容的人員樣貌後,摸出了一封信遞給,“別找了,人已經從後面離開了,走前留了封信,說是有人找他們的話,就讓把信交給對方。並讓我轉告,讓你們不要找他們,說他們已經走了,讓你把這封信交給族長。給了點錢,就交代了這些不清不楚的話,多的沒說什麼。”
問話人拿了信立刻招呼上同伴,旋即快速離去,於附近找到坐騎,持信緊急返回聞府。
從酒家另一邊出去的師兄弟三人已於路上攔了輛馬車,鑽上車便迅速離開了。
三人也沒去別的地方,去了進聞府前租住的地方,南竹和牧傲鐵藏的東西還在那。
抵達租住地,找到佩劍和行囊,換了身衣服的二人又跟著庾慶去了附近河巷,鑽進了一艘烏篷船內,隨著船伕晃晃悠悠的搖櫓而去。
出了城後,庾慶多給了錢給船伕,讓他再向前繼續行駛二十里,至於他們師兄弟三人則登岸了。
沒繼續走水路,去城外牲口市場買了三匹坐騎,就此快馬揚鞭而去。
不走也不行了,必須在探花郎身在聞府的訊息遠散前趕緊離開。
庾慶領騎在前,後面追隨的南竹喊道:“這是往哪走?”
庾慶:“石磯灣!”
南竹略驚,“既然已經暴露了目的地,我建議先繞道,哪怕是乾脆躲它個幾年也行,反正人家就算知道石磯灣也不知道如何找到洞府,何況聞氏也不知道我們要幹什麼,只要我們不被盯上,便不會有事。”
庾慶:“先找到洞府入口再說,就一個字‘快’,一路不停,我們以最快速度趕到石磯灣。若石磯灣真會被那些大勢力盯上,我們躲幾年未必有用,若早去晚去都會被盯上,我選擇他們還沒準備齊全的時候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