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一問,加上能一起把活幹到這個地步,說實話,他對老十五其實也是抱了相當指望的。
倒不是覺得老十五這人有多靠譜,但是怎麼說呢,師兄弟幾個出山至今,有時候也不得不承認,老十五這傢伙某些時候還是挺有一套的。
當然,換了他自己的話,壓根不敢往這方面去想,也不會這樣做,因為沒任何把握。
庾慶默了默,搖頭道:“我一開始就說了,是在賭,機會有一點,把握也有一點,要等我見到天羽、蒙破、向蘭萱這三個能做主的人才能摸出端倪來。確切的說,這三個可能也不是最後能做主的人,做主的人可能已經在小云間外等著。”
南竹略怔,旋即訝異,“你的意思是,地母他們來了?”
庾慶:“這麼大的事不來,那還有什麼事能驚動他們?我感覺我們剛進小云間的時候,他們應該就來了。如果開路的這些人進來探查狀況時,出入口能控制住不封閉的話,恐怕他們也已經進了小云間。
反之,狀況不明之下他們應該是不敢進來的,萬一是陷阱怎麼辦?豈不是要被困死在此!重新開啟之期臨近,想必他們已經到了小云間外等結果了。當然,這都是我個人的猜測。”
南竹看向那成堆的箱子,嘆道:“如此說來,還真是在賭了。”
“只要這裡面能做主的三位能答應,就算是成功了大半。”庾慶放下了石頭杯子,又站了起來,“行了,別扯了,剩下的不用你們操心,我來處理,眼前繼續幹活吧。”
下面的牧傲鐵抬頭看來。
跟著站起的南竹愕然道:“幹活?還幹什麼活?”
庾慶指了指那些翻倒的桃樹,“還得繼續去砍藤蔓來,得把樹根下的土塊和樹根一起包裹緊了,不然回頭搬運起來,土塊很容易撞散了,沒了土塊,不好澆水,途中的時間耽誤太久的話,容易死。該做的都做了,不能因為最後一道活誤事。”
南竹和牧傲鐵也沒話說,時間不多了,不抓緊點時間都不行。
於是三人又去大量砍伐藤蔓,一堆堆帶回來對每棵樹進行嚴實捆綁。
活都是越幹越有經驗的,三人一開始純粹是胡亂綁,後來就琢磨出了將藤蔓編成大席子狀,然後將整個樹根全部包裹起來,最後再扎死了口子。
之前幹了不少木匠活的師兄弟三人,又開始自學出了篾匠活。
要在最後幾天編三百多張大席子出來也不容易,三人又是不眠不休的日夜忙活不停。
當最後一天來臨時,午後,三方勢力的探寶人馬終於全面回撤了。
明顯帶了不少的東西回來,都被包裹的嚴嚴實實,三方之間彼此都不知道另兩家得到了什麼。
一大群人從桃園盆地外的正路上迅速經過,有三人脫離了隊伍,直接飛到了桃園的上空,俯視桃園內的情形。
師兄弟三人還在桃園內忙碌,還有幾十棵樹沒有包紮完呢,必須趕在出口開啟前弄好。
包好的大樹都被扛到了洞口那邊,靠山壁立著放著。
牧傲鐵剛將一棵包好的大樹扛了起來,正要走人,唰唰唰,三條人影落地,蒙破三人駕臨。
庾慶和南竹正聯手將一棵樹的樹根往一張藤席上擱,聽到動靜回頭一看,趕緊放手行禮,包括牧傲鐵也趕緊放下了扛起的桃樹。
蒙破三人看看包好的樹根,再看看墊在樹根下面的藤席,親眼目睹後有點無語。
而師兄弟三人此時的形象也確實不怎麼樣,不說是蓬頭垢面,身上衣服確實已經是髒的像乞丐一樣,長衫還是少了半截的,三雙鞋無一不露出了大腳趾。
還有三人亂糟糟的鬍子,庾慶的小鬍子早已是自由生長,擋嘴的地方提劍割一割就行,頭髮都捆草似的隨便往後一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