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看他反應不對,負手晃悠的南竹問了聲。
牧傲鐵:“你真覺得老十五會跟這女人開葷?你看出了什麼苗頭不成?”
南竹呵呵樂了,“你我都是過來人,還需要看出苗頭嗎?孤男寡女長期共處一室的,女的又長的漂亮,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段有身段的,老十五長的也不差,就照這情況下去,兩人不擦出火來才怪了。
老十五心地雖不差,但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早就被小師叔一幫人給調教歪了,邪門起來是畜牲。這女人也是被仇恨蒙了眼,居然敢這樣跟個男人共處,這不是小羊羔子送到了餓狼的嘴邊嗎?”
牧傲鐵遲疑,“若真這樣的話,不就成了弟妹?”
“呃…”南竹愣住,臉上笑容沒了。
想想也是,真要是那樣的話,可不就成了弟妹麼,總不能叫老十五玩玩就甩吧,只怕老十五自己都未必能答應。
回到自己房間的庾慶鼻翼略有翕動,嗅到了沐浴後的氣味,再看看喬且兒的俊俏模樣,腦海中忍不住有些遐思。
當然,一些偷偷的想法,不會耽誤他辦正事,看了看屋內環境後,說道:“就一張榻,睡著不方便,要不我還是去另一間休息吧。”
喬且兒:“不用,我不睡,你用榻,我隨便有塊地盤膝打坐就行。”
“行。”庾慶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過人卻轉身而去,又要開門而出。
喬且兒立馬跟上。
庾慶打住,回頭道:“我也覺得渾身不舒服,我也想去洗個澡,男人也是要洗的,你不會讓我在你眼前洗澡吧?”
顯然是沒想到會討論這種話題,喬且兒眼中閃過一絲羞慌,偏頭避開他的目光道:“我去外面守著就好,說罷就要出去。”
庾慶伸手攔住,“不用不用,我喜歡慢慢泡澡。再說了,我洗澡,你幫我看門算怎麼回事。你就在這待著好了,放心,我不會跑。”說罷就開門出去了。
喬且兒守在開啟的門口愣神了一會兒,有進退維谷的味道。
庾慶在外面嚷了夥計來,讓送洗澡水,之後闖進兩位師兄的房間,把門一關,立馬走到書桌旁,掏出了那張紙放下。
南竹和牧傲鐵湊了過來,前者問:“怎麼了?”
庾慶沒說話,以實際行動回答,扯來一張紙,提筆蘸墨抄寫地名,故意隱藏了自己的筆跡,並在八個古地名中加入‘黃金谷’這個古地名,等於變成了九個古地名。
兩位師兄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庾慶拎紙吹乾墨跡,收入了懷中,並將牧傲鐵之前寫的搓成了粉塵,才對兩人交代了下情況。
待到夥計送來幾大桶冷熱水,關閉了房門後,庾慶才用一塊黑布蒙了臉,借用了這屋裡的斗篷穿上,矇頭蒙腦地悄悄開了窗戶,輕悄悄溜了下去,快速離開客棧,遁入了街頭。
之後又是一陣七拐八拐,還走水路的,以防有人跟蹤。
好不容易到了“望樓”外,觀察了一下四周,尋了間沒有關門的梯道鑽了進去,之後關了門證明這一間有客,然後順著長梯慢慢摸了上去,儘量裝作一副頭回來的生疏樣子。
經由長長樓道到了二樓,於一處黑漆漆的空間內靜靜等待。
不一會兒,屋內陡然出現亮光,屋頂鏡子上折射出火光,斜斜照射在了一張桌子上。
很快,桌子後面冒出了一個獨目人,一身黑衣,頭戴黑色元寶狀帽子,兩邊帽簷垂著緞帶,結合屋內環境,給人極為詭異的氣氛。
獨目人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有椅子過來坐。”
庾慶走了過去坐下,他依然坐在黑暗中,只有獨目人自己被光柱照的分明。
獨目人:“需要什麼,請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