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開的,或攀爬在石壁上的大蜘蛛都陸續砸落在了地上,沒了動靜。
如流雲般的十幾條邪氣也陸續集中消失在了他的胸口。
山一般的龐然大物似乎注意到了這一幕,開始慢慢後退,退開了些距離後,突然掀起一陣狂風似的轉了身,然後隆隆如雷霆般的快速跑掉了,地面震顫了好一陣。
很快,深淵內安靜了。
跑了?庾慶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看了看四周,將一隻只倒斃的大蜘蛛掃了眼,又拎起了那顆鍊墜檢視,心裡依然在糾結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更讓他驚疑的是,這珠子不斷吸收邪氣的原因是什麼,繼續下去會不會發生什麼反應?
鍊墜塞回了衣服裡面,再次看了看安靜的四周,他又找到金棺,單手單肩扛了起來,快速躥到崖壁跟前,然後一溜煙似的快速爬升。
這次,沒有再遇見任何黃金蜘蛛的干擾。
他扛著金棺跳上了崖頂的那一刻,忽然見到了一群熟悉的面孔。
落地的他一愣,除了吳黑等人還能有誰,這些人居然去而又返了,庾慶著實沒想到。
一群人看看他,又不時往深淵裡探頭張望,皆一副驚疑不定的模樣。
“老十五,你個混賬東西,還不快讓他們放開我們!”
硬挺著身子不能動的南竹在那破口大罵,一臉的惱羞成怒。
之前是不能說話的,顯然是誰大發慈悲了。
牧傲鐵也喊了聲,“放開我們。”
庾慶對控制他們的人點了點頭,寧朝乙和朱寬鎮當即解開了兩人身上的禁制。
得了自由的南竹活動了一下身子,圍著庾慶轉了圈,見他沒事,鬆了口氣後,立馬又朝吳黑等人問道:“你們往下面伸頭伸那麼久在看什麼?”他也忍不住過去往下看了,什麼都看不到,太深了。
聶品蘭:“在看一隻大蜘蛛,一隻山一樣大的蜘蛛,在這上面也能看清。”
抓著父親手往下看的小黑立刻轉身了,使勁張開雙臂朝南竹比劃道:“大!很大很大,比你還大!”
吳黑立馬伸手捂住了兒子的嘴。
“啊?哪裡哪裡?”南胖子立馬好奇寶寶似的,兩眼快速在深淵裡掃來掃去,“我怎麼看不到?”
連牧傲鐵也忍不住伸頭往下面到處瞅。
聶品蘭:“跑了,之前隆隆響,你問什麼東西的時候,就已經跑了,往深淵那頭去了。”手指了個方向。
寧朝乙收了收心,對庾慶道:“沒事就好。我們跑回來也是沒辦法,就不該解開這胖子的啞穴,然後他那嘴巴噼裡啪啦的,沒完沒了吵死個人,非要讓我們回來看看。還有這大塊頭的話,一句一句跟錘子似的砸人,我們實在是被他們兩個吵的不行了,才回來看看的。本想下去瞅瞅,結果看到了那山一樣的蜘蛛,愣是把我們給嚇得不敢下去了。”
吳黑也回頭問道:“那大傢伙沒攻擊你?”
庾慶含糊其辭,“我也以為要攻擊我,卻不知為什麼就突然跑了。”
吳黑想了想,立馬對眾人道:“事有蹊蹺,這種地方,一旦發現蹊蹺,還是儘快迴避的好。”轉身抬手指向了斜陽下早已經飄遠的雲團,“耽誤了點時間,仙宮已經飄遠了。看到遠處的那座高山沒有,只要及時趕到,我們今晚興許有機會進仙宮。”
南竹狐疑,“怎麼進?”
庾慶觀察著,忽回頭前後看了看,若有所思道:“從一路的飄過路線看,仙宮好像在朝那座高山飄去,先生的意思莫非是指仙宮接近那座山時,咱們有機會從山上飛過去?”
吳黑:“我只是說‘興許’。”
儘管只是興許,但想到有機會進入傳說中的仙宮,眾人多少都有些亢奮,不再耽誤,紛紛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