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離去的閉月羞花容貌的妙青娘子。
想起了那些與大美人朝夕相處的日子,真是這麼多年來過的最精神的一段日子,誰知老十五那幫傢伙一回來,立馬就把人給弄走了,令人無奈啊!現在的妙青堂一幫男人,連小孩都有,就是沒女人,真是沒勁吶。
幽角埠的煙花之地,他打聽了,貴的令人咂舌,掏不起那個錢,只好熄了那念頭……
回到內院,一見南竹正在對“小東”和“小西”兩個獨目人交代什麼,小黑立馬跑了過去,喊道:“胖叔,咱們下棋吧。”
小傢伙說話利索多了,短短几個月,可謂進步神速。
沒辦法,經常跟南竹這麼個話癆混在一起嘮,舌頭想不被捋順了都難。
父親會管教,高雲節在小孩面前端著,牧傲鐵不善言辭,庾慶逼他練字,蟲兒的空閒時間又喜歡圍著庾慶轉沒什麼空理他,這麼多人也只有南竹會跟他這麼個小屁孩聊天。
南竹其實也愛端著,因為是個自信的胖子,胖子一旦自信就會覺得自己和其他胖子比起來是與眾不同的,經常端出個一本正經的樣子,但端不了一會兒,只要一開口就會原形畢露。
拿著一塊石頭,能跟一個聽不懂的小孩講解半天的事,也只有南竹能做出來了。
因為關係比較親近,所以小黑對其他人都稱呼為數字大叔,只有對南竹才會稱呼為“胖叔”。
南竹不喜歡這個稱呼,還是比較喜歡數字稱呼,但小黑這口還就是改不回來了。
“下棋?”南竹愣了一下,看了眼沉著一張臉的吳黑,再看看天窗裡的天色,頓時嘿嘿道:“小黑,到了練字的時辰吧?別找我做擋箭牌,再不去,你阿爹又要揍你了。”
小黑回頭看了眼沒好臉色的父親,頓時垂頭喪氣,以前父親很少會揍他的,現在老是因為練字揍他,他越發討厭練字,然而沒辦法,只能是一臉氣餒的去了。
攀在他後背的“大棒”不時會變幻一下攀附的方式。
從寬敞的地方過,可以斜著趴小黑背上。
碰上不方便的地方,譬如街頭人來人往的地方,就不好橫著或斜著趴了,會刮到路人,“大棒”便會自動調整成直直豎在小黑後背。
此時進庾慶的院子,從月門過,直著太高了,會撞門頂,“大棒”又趕緊下降高度,調整成了斜趴的形態。
只有當小黑主動將它扛在了肩頭的時候,它才會完全收攏節肢,不需要操心自己趴著的形態。
相處久了,兩者之間也算是配合默契了,可謂形影不離。
小黑對它的稱呼就是大棒。
一進小院,見到了屋簷臺階上談話的庾慶和牧傲鐵,披頭散髮的小黑又客氣道:“九叔,十五叔。”
庾慶嗯了聲,沒二話,揮手道:“去書房練字吧,還是把那些基礎筆畫抄一百遍。”
小黑不吭聲,低頭去了,不去不行,跟在後面的父親肯定又要抽他。
待他去了書房,庾慶樂了,問走來的吳黑,“臉色不好看吶,這小子又跑出去鬼混了?”
吳黑:“又去了丹蘊閣。”
庾慶負手嘆息,“這小子確實不好教啊,只要不盯著,心就不知道野哪去了。你們不知道,上次我偷看他練字,發現他居然脫了鞋襪用腳指頭夾著筆在那寫,太皮了,不好教啊!”
不好教的話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說起了,吳黑瞅他的眼神有點不善,很想問問,你真的有用心教過嗎?當初是誰說我兒子有潛質的?我一千五百萬兩砸出去了,你就開始說這種話了?
至少在他個人看來,這位好像並未用心教自己兒子,幾個月了,反反覆覆都是讓兒子自己抄去,抄了幾個月的基礎筆畫還在抄,而這位自己不是在修煉就是在搞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