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就跑出了冰原地帶,繼續在海面上踏波而行。
海面上揹著個人奔波,那就有點費力了,算是陪同的吳黑忍不住多看了看昏迷的庾慶,問:“他氣色看起來不像是受傷了,受傷了嗎?”
南竹嘿嘿道:“您眼光好,沒受傷,就是讓他休息一下。”
吳黑察覺到了不正常,當即催促道:“趕時間,還是讓他自己走吧,大家都省事。”
話說到這個地步,南竹也只能是叫苦連連,“你以為我們不想嗎?揹著個人多累,可是不敢讓他醒來呀,你不覺得少了什麼嗎?”
吳黑立刻回頭檢視眾人,除了少了些人,還真沒感覺少了什麼。
南竹自己解釋了,“金棺!那金棺他藏哪不好,非要藏到那宮殿的穹頂上去,之前那大冰塊裂開砸下來,整個仙宮都搖晃震盪了起來,金棺從頂上滑了下來,你猜掉哪去了?剛好掉地泉裡去了,他立馬跟著往地泉裡撲,是我們兩個拼命把他從地泉裡給拽了出來,他還要跟我們翻臉,我們沒辦法,才把他弄暈了。
先生,真不能讓他醒了,醒了就攔不住了,他那點尿性我們太清楚了,什麼黃金巨人,他一旦豁出去了,什麼事都不怕,鐵定要想辦法跑回仙宮鑽進地泉裡去撈那口棺材。先生,還是讓他一路睡出去吧!”
已經講這麼清楚了,吳黑自然能理解了,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只是這樣一來,苦了南竹和牧傲鐵,兩人一路上不停輪換著背。
從冰原跑到海面,又從海面跑到陸地,天已經黑了,他們兩個有的換還好,揹著寧朝乙的沈傾城是最苦的那一個,偏偏吳黑並有幫忙的意思。
大家接觸這麼久了,對吳黑的為人大概都有所瞭解,就這麼一個人,與人始終有距離的。
一旦真覺得時間不夠了,這位估計會毫不猶豫地扔下大家先走。
後來還是南竹有點看不下去了,感覺沈傾城漸漸要掉隊了,遂試著對沈傾城道:“要不,我幫你背一下吧?”
願意幫這忙,說的好聽點是想化干戈為玉帛,說的難聽點就是做賊心虛。
沈傾城立馬一口拒絕,“不用!”
語氣中明顯有怨氣。
南竹不知道她的母親也死在了黃金巨人手上,只對寧朝乙道:“寧先生,我也不想你變成這樣,我真不知道摘個果子便會驚醒那巨人。你看,憑她一個人揹你,明天日落前恐怕還真是難以將你給及時揹出去,我倒是願意化干戈為玉帛,不知你意下如何?”
寧朝乙哭笑不得,想問問他,你這是想幫忙,還是在討價還價。
吳黑卻在這時開口了,“黃金巨人的甦醒和你摘果子無關,是因為仙宮被冰封了,仙宮在海底的時間到了卻無法昇天,巨大的負重超出了陣法的負荷,令陣法中樞產生了異動,才驚醒了那黃金巨人。你摘果子只是恰逢其時,實際和你沒有任何關係,我之前也誤會了你。”
聞聽此言,南竹頓時瞪大了雙眼,雙拳捶胸悲鳴,“我說什麼來著?我說什麼來著?怎麼會摘顆果子就惹出那麼大的動靜,你們偏偏不信,真是冤枉死我了。”嘴上叫屈,神情上卻是眉飛色舞的歡喜,大有沉冤得雪的快意。
不過吳黑的話也確實是化解了沈傾城對南竹的怨恨,看南竹的眼神沒了那麼深刻。
寧朝乙則似乎早已看開了,順便問道:“南兄弟,你摘的那顆果子呢,到底是什麼?”
南竹眼珠滴溜溜轉了轉,兩手一攤,“不知道啊,當時嚇死我了,留著招禍嗎?我隨手就丟了,來不及細看。”
這話騙的了別人,騙不了牧傲鐵,他當然知道老七這傢伙為什麼說謊,既然黃金巨人的震怒不是衝那果子來的,燙手山芋也就不燙手了,老七的花花心思還用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