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能在海市翻雲覆雨立足至今,還是有能耐的,有他在前面擋著,查不到咱們頭上。”
“什麼地頭蛇?愚蠢!不管哪個地方,沒檯面上的人遮掩,哪來的地頭蛇?海市是什麼地方?在這裡翻雲覆雨,沒有人默許是不可能的,否則別說做什麼地頭蛇,只怕早已是死無葬身之地。朱軒已經跨過那地頭蛇直接把賬單給到了我們頭上,你還指望一條地頭蛇能擋住他?”
王問天當即懵了,略顯慌亂道:“爹,那現在怎麼辦?”
啪!王雪堂揮手又是一記耳光,氣的。
還能怎麼辦?鎮海使的商鋪因為王家的手筆被人砸了,蒙受了巨大損失,如同他自己說的,不賠錢休想活著離開海市,朱軒有能力讓他們父子走不了。
於是次日,王雪堂親赴鎮海司,在鎮海司那大天台的樓閣內見到了朱軒。
賓主隔著桌子對坐,王雪堂拿出了籌措好的一堆銀票、紙包著的銀票,推到了朱軒跟前。
雖然錦國排名前十之內的靈植門派非常有錢,但五六個億畢竟不是一筆小數目,也是一筆不菲的修煉資源,是能讓王雪堂感到肉疼的。
朱軒伸手將紙包撕開了一道口子,看到了裡面的銀票,嘴角露出淡淡笑意,也沒有開啟去數銀票,諒對方不敢糊弄自己,伸手示意,“喝茶。”
王雪堂端茶意思了一下,放下茶盞後,說道:“朱公打算如何處置阿士衡?”
朱軒:“你們把人質給放了,人質回了家,證明了珍寶齋沒有綁人,是一場誤會,我這裡自然也就有了理由結案放人。至於你們想怎麼玩,那是你們之間的事,我不可能讓他死在鎮海司的大牢裡。”
還是那句話,不可能幫王家把那位探花郎給弄死在牢裡。
王雪堂:“那是自然,不過…朱公,您能不能先把人給放出來,容犬子跟他面談過之後,再放人質?”
這麼大一筆錢已經花了,事情也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現在琢磨來琢磨去,覺得兒子的辦法未嘗不是個辦法,他也想讓阿士衡身敗名裂,事已至此不如順勢而為。
朱軒一聽就懂是什麼意思,畢竟有些事還是他授意人去挑撥的,而他也想把戲繼續看下去,因為還沒看到自己想要達到的目的,何況也收了人家的錢。
不過,無緣無故把人給放了,他也不好辦,若僅僅是砸了他家鋪子也就罷了,他完全可以不計較,可以直接把人放了,問題是還牽涉到一樁眾目睽睽之下發生的綁架案,案件沒查清楚,人質都沒找到,怎麼結案?
他是鎮海使不錯,但他也不能在海市為所欲為。
思慮再三,他只能是徐徐道:“王兄,俗話說人微言輕,但那人的身份你是知道的,人雖微,說的話卻會有很多人聽到,他要是跑出去亂喊亂叫,我這裡也會不得自在。所以,我只能說是儘量想辦法,實在不行的話,你那邊還是得放了人質,還是要儘早結案的好,否則容易夜長夢多。”
王雪堂自然是連連稱是……
幽角埠,妙青堂。
街道斜對面鋪子的一名掌櫃大步來到,直接登門,朝櫃檯裡面燈下看書的高雲節喊道:“高掌櫃。”
高雲節也是閒得無聊,不過燈下捋須看書的樣子還是頗有氣派的,能讓庾慶看不順眼也不是沒原因的,他看起來確實比庾慶那猥瑣小鬍子更有掌門派頭。
他此時抬頭看,愣了一下,連忙倒扣了書,站了起來,拱手笑道:“林掌櫃,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林掌櫃直接將一封信扔在了櫃檯上,“我收到一封信,開啟了一看,裡面還有封皮,寫著轉交給你的。”
高雲節撥拉信封一看,心中已明白是怎麼回事,類似的事情已不是第一回,他猜到了是誰的來信,當即連連點頭道:“沒錯,是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