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
齊多來:“您懷疑…”
朱軒:“事發前後,他都消失過,他應該是跟什麼人見面去了,可能是跟什麼人見面後才做出了砸我鋪子的決定。追蹤他動向的事抓緊一點,我想知道他跟什麼人碰面了。”
齊多來:“已經在他的食物裡下了追蹤的藥物,這次,只要他出去了,不管他跑去哪,我們隨時都能找到他。問題是,他現在不肯出去,強行把他轟出去嗎?他的身份擺在那,上面肯定有人在看著,死人查不出身份,珍寶齋砸了還能不追究就放人,怎麼看都像是我們自己有問題,一旦有人咬這事,我們自己解釋不清的,那些盯著您位置的人,也必然會咬。”
朱軒:“實在不行的話,你就讓王家把人質給放了吧。當然,也不要急,再怎麼不行,也得做做樣子,王雪堂畢竟花了錢,急匆匆就讓他放出人質也不合適,早兩天晚兩天不影響我們什麼。”
“好!”
齊多來剛應下,咣,空中又是一道霹靂閃過,像是要轟破海市一般。
嘩啦,雨水驟然橫掃大地,大雨突然就來了。
才半下午,天就已經暗了,越來越多的燈籠點亮,各色璀璨燈火讓這雨天斑斕多彩,雨水也讓海市多了一份別樣風情。
街頭行人快速跑到屋簷下躲雨,或冒雨跑回家裡。
街上的人忽然間就變得稀少了許多,沒多久一支支傘撐開在街道上,有人打著傘溜達,有人打著傘扭著水蛇腰。
有不歇業的大車載著大棚傘,由野人拉車,樂師在車廂內彈奏,為外面傘下曼舞的妙齡女子伴奏,沿街道廣而告之,某處有新店開張之類的。
除鼠在雨中飛奔,將躲雨之人留下的滿地狼藉快速給清空。
屋頂上有妖修現出原形任用大雨沖刷身子。
有人家窗戶緊閉擋雨,也有多情的人推開了窗戶,倚在窗邊賞雨。
陽臺上的胡尤麗抱臂胸前,靠在門框上,怔怔看著雨水肆意澆灌自己的盆栽,也沒心情收拾,目光偶爾抬起看向鎮海司方向,臉上有憂慮,不知道庾慶三人如今的處境怎樣,會不會在鎮海司內吃盡了苦頭。
她更擔憂的是,不知道自己捲入了什麼樣的事情裡面。
她現在已經明顯意識到了,那三位肯定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種修行界的窮人,僅憑出手的那一方能讓姚嬸閉嘴,綁架的人在海市就肯定不是一般人,這樣的人幹嘛要綁一個小孩,三個窮鬼值得如此對待嗎?
還有,那三個傢伙竟然跑去珍寶齋,把鎮海使的鋪子給砸了,這是一般窮鬼能幹出的事嗎?
她現在挺害怕的,為自己擔心,這幾天都沒心思外出做生意了。
當然,也是被南竹和牧傲鐵交代過,讓她代為幫忙一件事,等人!
總之,不知那三人什麼時候能回來,屋裡只留下了一個能縮成棒子的蟲子,她偶爾還得幫忙餵食。
咣!
一道精光霹靂在她背後方向炸響,閃爍的光芒忽令她汗毛豎起。
她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剛才電光閃過時,好像有個人影出現在了陽臺上。從角度來判斷,自己身後可能有人,因為她在庾慶他們的房間門口,這個房間是空蕩蕩的,沒有投射影子的高大陳設。
更令她感到驚恐的是,空氣產生了對流,後面陽臺上的風在往這邊吹她。
她清楚記得後面陽臺的門和窗戶都關上了的。
她緊繃了身子,慢慢轉身,慢慢回頭,整個人高度戒備著。
咣!
又是一道精光霹靂炸響,光芒再次照進了屋內。
胡尤麗也看清了人影的來源,屋內果然出現了人,而且不止一個,並排站著兩個。
兩個身穿黑色披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