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交代又跑來找事。”
古清照:“大概是不會的。”
青牙嗤了聲,“我才跟他見過幾次,他就以為跟我很熟似的,就那廝的尿性,你以為他會客氣?他恐怕是覺得自己是天下第一才子,覺得能跟我來往是給我面子,媽的,什麼東西!”
古清照:“我也擔心這個,乾孃說不用擔心,說他這次沒空計較,說他近期會去趟冥海深處,說是你下手的好時機。”
青牙訝異,“乾孃連他要去哪都知道?”
古清照略聳肩,“有什麼好奇怪的,乾孃既然這樣說了應該就不會有錯。”
青牙默默點頭,表示認同,疑問:“讓我去冥海下手?”
古清照:“你又忘了乾孃的交代,要你親自下手的話還用等到現在嗎?還是老樣子,你不是說赤蘭閣那位少閣主即將來到嗎?你既然能把他給唆使來海市,再把他給唆使來驚鴻殿找你,應該不難吧?”
“把人誘來倒是簡單,乾孃的意思是讓那位少閣主去冥海深處動手?”
“是這個意思,到了冥海深處,那位少閣主可以肆無忌憚的動手,在這裡他多少也得收斂一點,不可能完全無視千流山和海市的規矩。”
“這恐怕不好辦吶,狗探花和冥寺的關係,你也看到了。有了冥寺的關係,自然就有了海族的關係,有海族的支援,想在冥海中搞贏那狗探花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我怕我去了沒辦法從冥海里走出來,估計龍行雲也不敢冒這險吶。”
“所以你要先帶他先去一趟冥寺,先爭取到冥寺的支援。”
青牙頓時驚了,“爭取冥寺的支援?這怎麼可能,我以前又不是沒去敲過冥寺的門,我連冥寺的大門都進不去,更不可能說服冥寺支援我們去搞那狗探花。”
“所以要讓你帶那位少閣主去,他去了,你自然就能進去,自然就能說服冥寺。”
“這不可能吧?赤蘭閣在千流山那邊是有點名堂,但冥寺只怕未必會放在眼裡,也不是未必,而是肯定不會。在冥寺眼裡,龍行雲算個什麼東西?冥寺犯不著給龍行雲面子。”
古清照嘆道:“我也覺得奇怪,覺得不可能,可乾孃既然說能行,那想必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乾孃既然這樣說了,不管行不行,你也得硬著頭皮去試試。”
青牙皺了眉頭,最終也只能是默默點頭……
天際微微亮時,冥寺白骨塔最頂層的視窗內,突然綻放出了柔和白光,光線並不強烈,也照射不遠,溫溫吞吐著。
早起的長空正在潔淨自身,準備做早課,突見塔頂異常,神情一肅,喃喃一聲,“佛光!”
旋即扔下手中的毛巾就快步疾行到了正殿外。
他剛要進去通報,裡面便傳來了師父的溫和聲音,“我知道了。”
下一刻,手上捻著念珠的冥僧已經從黑漆漆的殿內赤足走出,走到了屋簷下,抬眼看向了白骨塔上的柔光,做了個合十禮敬的動作,才邁步走下臺階,一路徐徐走去。
此時,白雲也從後院跑了過來,見狀也迴避在了臺階下,和長空並排合十禮敬著,口中唸唸有詞地面對白骨塔,並沒有跟師父一起過去。
與此同時,正殿內又走出兩個身穿潔白僧袍的身影,正是那兩位長鬚雪白貌似一直枯坐參禪的老僧人,兩個老和尚也站在了屋簷下面對白骨塔合十禮敬,口中喃喃有詞著,皆一臉虔誠。
冥僧步入塔內,走上塔內白骨臺階,一步步拾階而上,途徑視窗時,或見海市的璀璨燈火,或見窗外的星辰若隱若現,或見天際的魚肚白,一路環繞而上。
到了快到塔頂的樓梯上時,他身披黑色金格袈裟的身影便已被上面滲透下來的潔白柔光所籠罩,登至最頂層時,連背影也被潔白柔光所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