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出來旳也並未在靈谷外面等太久,其他遊逛者不多時也出來了,庾慶拖延時間也不好太過拖延,做的太過就反常了,反常就會惹人懷疑,疑則對後事不利。
鹿呦鳴在大門外欠身送客,群客謝過,穿過牌坊順長階而下。
師兄弟三人再次碰面在一起,無需言語,南竹一個點頭示意,庾慶便知得手了,也就更沒必要多說什麼了,一切待回去了再說也不遲。
東西雖然得手了,三人內心裡其實還有些懸著,畢竟是人家掛在牆上的畫,就這樣拿走了,少了一樣擺設的東西,說一點都不擔心會被發現,那是假的。
庾慶此舉本就有賭的成分在裡面,那個房間裡的擺設並不整齊,還老是沒人在,說明那裡面應該沒什麼重要的東西,加之那個房間的主人也是邋里邋遢不修邊幅的,賭其應該不是什麼會注意小節的人。
回頭再發現,一副地圖而已, 鬼知道是丟了還是被拿哪去了。
總之只要不被捉贓, 誰也不能肯定是他們乾的。
緊跟三人的百里心一直在以審視的目光打量他們,似乎想看出點什麼端倪來。
接一行來的馬車依舊在等著, 這次,走下臺階的眾人好好觀察了一下拉車的馬匹,發現比一般馬匹更高大更雄壯,也顯得更神駿, 但區區一騎能拉著一車廂的人在山路上馳騁的風風火火, 連上坡也如履平地,這腳力還是讓大家感覺不可思議。
走到了一匹馬正對面的禪少庭忽發出驚呼,“這不是馬,這是‘䑏疏’!”
聞聽此名, 眾人當即紛紛走到了馬首位置觀望, 才發現三匹馬的額頭原來應該是長有獨角的,但明顯被鋸斷了,這才令眾人沒看出其與普通馬匹的區別。
䑏疏,大家也都聽說過, 據說和馬長的很像, 額頭長有獨角, 是極為罕見的靈獸, 馳騁速度快,且真正能日行千里, 大多人還是頭次見到本尊。
而這鋸斷了角的䑏疏,他們不經提醒的話,就算看到了也未必會做聯想,說到底還是禪少庭的見識更高一些, 不愧是名門子弟, 算是見多識廣。
展雲器笑著點了點頭, 表示沒錯。
南竹驚訝道:“昆靈山竟讓如此靈獸來拉車, 這得養了多少頭?”
是啊,眾人皆感覺這未免也太奢侈了些。
展雲器謙虛道:“也沒養幾頭,也就待客時趕時間的時候用一下,你們住的地方離這裡來回確實有點距離。”
話雖這樣說,眾人卻也能理解,但還是能由此看出這天下第一靈植大派的財力, 以靈獸招待客人還不張揚, 居然把靈獸的獨角給鋸掉了, 千年大派的低調奢華可見一斑。
一行就此上車, 回去只給了兩輛車, 來時是搞不清柯燃要帶多少人過來,故而多備了車輛,此時展雲器師徒也不再跟他們回去了,兩車就夠了。
目送了馬車在山路上的離去,鹿呦鳴這才轉身回了裡面,於夾道中看到了邋遢身影的歸來,快步迎了過去。
先走到了自己門口的顏藥, 站定稍等了他過來,問:“怎樣?”
鹿呦鳴:“都已經順利離開了。”
顏藥:“沒什麼問題吧?”
鹿呦鳴:“還好, 沒見什麼問題。”
顏藥默了默,揮手道:“行了,你忙你的去吧。”
鹿呦鳴:“師叔, 我要離開一下,師尊好像比較關心這事,我要將情況報知。”
他的師尊不是別人, 正是昆靈山掌門。
他也不是人,算是妖修,本就是昆靈山掌門身邊的一隻靈寵,修行成人後,被其師安置在了靈谷重地。
顏藥也知掌門將自己心腹安置在此的用意,雖說靈谷一直是他們這一脈看管,但掌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