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又有減速的馬蹄聲懶慢踏踏過來,來人騎馬徐徐上前,一頭銀髮,嘴上叼著旱菸杆吧嗒著煙氣,正是銀山河,慢慢放馬到了龍行雲邊上。
車伕皺眉問了聲,“你們是誰,為何攔路,想幹什麼?”
見到師兄弟三人的龍行雲已經是一臉的冷笑,冷笑中甚至漸漸泛起幾許猙獰意味,他沒理會車伕,只盯著庾慶招呼道:“果然是你們!在下程龍,我現在是不是應該稱呼你張兄?張兄別來無恙,咱們終於又見面了,哈哈哈哈……”
可謂是仰天大笑,笑的好不痛快的模樣,一副即將得償所願的痛快模樣。
沒喊出庾慶探花郎的名字,是因為知道庾慶用了化名,不宜公開,如同他自己用了化名不敢公開一樣,一旦公開,比武的時候對方顧慮你的身份,怕是不敢下重手出全力,那比試就失去了真實性。
他也是不久前跑到了丁寅區找庾慶時知道的,同時也發現庾慶等人已經退賽離開了,獲悉剛走不久,當即又一路疾馳追來,終於在庾慶等人出山前給攔下來了。
銀山河純粹是沒辦法才跟了過來的。
兩人能有坐騎在昆靈山境內直接亂跑,自然是因為自身的身份。
庾慶卻瞅向了銀山河,並慢慢鑽出了馬車站在了車轅上,一臉陰沉地質問銀山河,“你什麼意思?說話不算話嗎?”
銀山河無動於衷,波瀾不驚,就好像是從未許諾過什麼一般,只偏頭示意了一下,“借一步說話!”
這次輪到龍行雲不爽了,偏頭問:“銀叔,什麼意思?”
銀山河不理他,一個閃身而起,飛落在了一旁的山林中。
庾慶亦從車轅上飛身而去,南竹和牧傲鐵立馬鑽出了馬車盯著,謹防有變,做好了隨時支援的準備。
山林中,兩條人影一前一後落在了相近的位置面對,庾慶再次質問:“你向我保證過,一年內不讓他出赤蘭閣的,這才過了幾個月,這就是你的承諾?”
銀山河:“是我食言了,但也不全是我的責任,主要問題在你自己身上。”
庾慶瞪眼,怒極反笑,“你還真能倒打一耙,你自己沒管住人,反倒怪上了我,這就是赤蘭閣的威風嗎?”
銀山河態度平靜,“你也不想想你當初都對他說了些什麼,你嘴上不留情,把他給刺激過頭了,他真的聽了你的,打探了一下外界對他的評價,果真聽到了不少的負面評價,砸了家裡不少的東西。
恰好,朝陽大會即將召開,他決定不依靠任何人,前來與天下英傑一較高下,他想親自證明自己的實力,想用實力讓天下人閉嘴。對此,閣主認為不是壞事,也願意讓他來見識一下,我勸也沒用,閣主的意思,我能怎麼辦?
何況壓根就不是衝你來的,也沒想到你得罪了那些人還敢跑來參加朝陽大會。他也是昨天聽到有人說在這邊看到了你,說長的像那位大名鼎鼎的探花郎,他對你的反應挺大,於是今天就跑來打探了,一聽你們一夥的體貌,立馬追了過來,沒想到還真是你們。”
事情原委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語氣和態度也擺在那,不屑於對庾慶說謊,沒有任何推卸責任的意思,但也僅此而已,就是給個交代,沒打算做任何道歉。
庾慶卻是啞口無言了,做夢也沒想到龍行雲能來這裡居然是因為受了他的刺激,一時竟無言以對。
偏偏他又不能把銀山河給怎樣,不敢罵過頭了,也不敢動手教訓人家,只能咬牙道:“他跑來堵我到底幾個意思?”
銀山河:“不知道,他急著趕來追你,沒說。一年的期限未過,我的承諾依然有效,我攔不住他來參會,但能攔住他對你出手,你也不用太過擔心。”說完就一個閃身飛出山林,又回到了馬背。
這話算是私下交了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