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圈警惕四周。
然就在他挾持著顏藥轉圈背對上了一側的山壁時,那處山壁宛若天崩地裂般爆開。
崩開的碎裂山石狂暴噴射。
距離有點近,猛回頭的樂殊還來不及反應,
便被好幾塊大大小小的石頭打中了後背,打的他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閃念間猜到了是誰出手偷襲,欲要抹開顏藥脖子的劍硬是無法再用力,瞪大的眼珠子似乎都要冒出來一般,還有碎石直接打進了他的身體內,血窟窿濺血,整個人抱著顏藥擊飛了出去。
“啊…“
亂石狂暴橫掃之下,一陣慘叫聲連連,修為稍差的,被一塊塊亂石擊穿了身體,有些被大點的石頭直接砸飛了,對面的山壁也被強大的轟擊力打的轟隆垮塌了半邊。
甘離掌劍齊發,拼命抵禦擊來的亂石。
一道白影從崩開的山體中跟著爆開的碎石而出,出手抓向了甘離。
對甘離來說,對方出手的速度太快了,掌劍剛倉促著劈開了轟來的石頭,一隻手爪便倒扣在了她的腦袋上,髮髻崩飛,五指抓住了她的腦殼。
她立刻揮劍橫掃,欲與之玉石俱焚,然對方強大的修為從天靈蓋直透她全身,整個人宛若要爆裂一般,鼻腔裡噴出血來,眼角亦冒出了血,
腿一軟跪下了,揮出去的劍也下意識杵在了地上,強行支撐住了自己未倒。
一襲白衣抓著她腦袋、站在她跟前的人正是桓玉山。
甘離的口角和鼻孔在淅瀝瀝滲出血滴。
血淋淋的樂殊側臉上,半邊腦殼塌陷,腦漿和鮮血流消著,眼睛依然瞪大著,似乎依然在噩夢中。
幾十號人大多在地上哀鳴呻吟,唯有十幾號人連滾帶爬而去,也顧不上了兩位行走的死活,
實在是實力相差太懸殊了,簡直是天差地別。
桓大長老未管那逃逸的十幾號人,冷眼盯著跪在跟前的甘離,沉聲道:“我再問你一次,那位探花郎在哪?”
甘離承受著體內的痛苦,顫抖著,咬牙道:
我說,我都說,請大長老饒過,人沒有丟,被被大王帶走了。她怎知那大王?桓玉山頓一臉驚疑,皺眉略思索一陣後,突然提爪,一顆大好頭顱猶如摘果子般輕鬆摘去了,信手一揮,頭顱飛出,在對面的山石上“啪”一聲撞了個扁碎流淌,以洩之前的憤恨。工之所以不再多問便殺了,是因為沒有了再問的必要,對方這個時候說的若是假話,再逼問也不會說真話,他也沒時間慢慢審問,若說的是真話,也沒了留下的必要。
噴射的鮮血不能近他身上分毫。
拄劍跪地的甘離噗通倒下。
桓玉山走到了樂殊的身邊,一腳撥開了樂殊的屍體,五爪一張,隔空攝起了弟子顏藥,迅速出手解開了其身上的禁制。2
恢復自由的顏藥感受了一下體內恢復流轉的修為,再看看血肉模糊的四周,亦心驚肉跳,他也是頭次見師父如此大開殺戒,如此場景竟讓他一時間忘了羞愧。
桓玉山又閃身到了山頂上,一腳跺地,山頭轟隆崩塌,無情地蓋向了下方的死者以及還未死的掙扎哀鳴者。
顏藥大驚,飛身而起,躲過了山崩,再落地,腳下山谷已被填平,煙塵滾滾向四周。
不遠處的桓玉山道:“你沒把人看住,曲長老趕去發現異常後,必然會率人趕往出口與我會合,你立刻去出口守著,見到曲長老立刻把人領來,沿著山脊做地面搜尋,總之決不能讓向蘭萱那賤人跑了。“
他自己則是要在空中搜尋,而且現在就要搜搜看,同時也是為了震懾目標,讓目標不敢往空曠地帶跑,將目標逃竄範圍給侷限住,以便後面人手來了好搜尋。
顏藥聞言又是一驚,“萬一向蘭萱也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