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鼓聲不停,轉圈走動的大家也不能停,得繼續走下去。
咚咚咚咚的密集鼓聲就這樣一直敲響著,誰也不知道會在哪個點停下。
敲鼓的人躲在後臺看不到前面的景象,除非有人暗中告知,否則也沒辦法在鼓點上為了誰作弊。
密集的鼓聲持續了好一陣, 就在八十多號人組成的大圓圈不快不慢地轉了八九圈的時候,鼓聲倏地驟停,餘音也很快蕩散。
猝不及防的轉圈眾人趕緊停下,人與人中間的間隔寬寬擠擠的。
眾人的目光立刻朝立杆方向看去,想看誰是那個杆影下的人。
陽光照耀下,立杆的影子照在一名男子的身上, 眾人的目光陸續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他也是一副後知後覺的樣子, 目光順著杆影到了自己身上, 再四周看了看眾人的反應,才確定自己是那個立竿見影者。
立刻有兩名昆靈山弟子過去確認了他的名字,並看過了他手上的飛鏢核實。
最終在昆靈山弟子的示意下,那名男子盯著臺上背景牆上羅列的木牌猶豫了一陣,遲疑著甩出了手中的飛鏢。
啪!一聲脆響,不知是不是為了取個好兆頭,他的飛鏢釘在了木牌的首行第一個上。
射完鏢,便被請出了圈子,請靠邊站了。
然後是下一個往前走,走到立杆的位置,也在示意下射出了自己手中的飛鏢。
飛鏢出手後就出列, 不妨礙後面的人上前。
越到後面,飛鏢出手的人越沒了什麼猶豫,因為可選性越小,也選不出什麼名堂, 基本都是憑感覺出手的。
“老十五,你放心,要是咱們幾個對上了,我們肯定讓你過關的。”
人群中間的師兄弟三人是混在一塊的,南竹見庾慶不知在沉思琢磨什麼,說了句寬慰的話。
庾慶頓時樂了,也不是第一次交手了,捱揍不夠還是怎的,我還需要你們來讓我?
他剛想說你儘管放馬過來,結果回頭一看,看到南竹混在百里心身邊,立馬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敢情死胖子這話不是說給他聽的,而是說給百里心聽的,頓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再見南竹那眼巴巴卑微求給面子的眼神,庾慶無語回過了頭,到嘴的話硬生生吞了回去。
他都不知道南竹是怎麼想的,明知道這女人有問題,還敢惦記,這不是給自己招麻煩麼。
事實上他和牧傲鐵又何嘗不是如此,明知道這女人有問題, 明知道南胖子不該追求這女人, 但兩人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任了。
湊在一塊的四人是在二十多人後陸續走到立杆前出手的, 也沒做什麼挑選,想挑選也被前面的人打亂了挑選預想,只能是隨便找個空牌子射出了手中的飛鏢。
射完就離場在一旁等著。
速度也挺快的,八十多人一個接一個的,幾乎都沒了任何遲疑,沒多久一圈人就收尾結束了。
臺上緊接著就挨著順序喊名字。
從最下面最後一枚鏢上的名字開始喊,“蘇禾。”
名叫蘇禾的男子立刻飛身落在了臺上,主持的武天當著眾人的面,擼起了袖子,赤著小臂,示意不會在袖子裡暗做手腳,摘下了最尾端的那塊牌子。
牌子一離開背景牆,立見所在位置出現了一個倒印的數字痕跡,反過來理解,應該是數字“二十七”。
此時眾人大概明白了背景牆上的塗層是怎麼回事,原來是能在飛鏢擊中木牌時,直接留下木牌上的數字印記,眾目睽睽之下可防範作弊。
果然,當武天手中的木牌翻轉過來示眾時,正是“二十七”這個數字。
飛鏢當眾拔下,掛在了懸掛木牌的釘子上,正好懸在對應的抽籤數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