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究竟是什麼東西,竟能將她體內積蓄了這麼多年的邪氣給迅速抽了個空,她自己竟然無法控制體內邪氣的外洩,那種感覺如同死神來到,令她滿心恐懼,只想逃竄。
庾慶自己都不知道項鍊裡的是個什麼東西,如何告訴她?就算知道也不會說,再次揮劍喊了聲,“砍她!”
幾人立刻蜂擁而上,跳上去亂劍狂砍。
“唉!”渡娘輕輕一聲嘆息,並沒有再反抗,也許是已經無力再反抗。
她面容隱沒消失在了樹
幹上,那樹幹很快便被幾人給砍掉了,可砍到根莖時,卻發現以他們的修為,刀劍砍一下只有一條三寸來深的口子而已,很是堅韌。
照這速度下去,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肢解掉這龐然大物,才能真正殺死這藤妖,天亮前行嗎?
庾慶停手了,拿著熒石四處照了照,不知大頭去了哪,遂喊了聲,“大頭。”
趴在一條鐵鏈上的大頭唰一下飛來,落在了他肩膀上,扭頭看著他。
庾慶指了指鐵鏈貫穿藤妖根莖的洞眼處,“看能不能燒死她。”
能說出這話,那就是要趕盡殺絕,不想讓秘密外洩。大頭立刻閃身飛去,順著鐵鏈鑽進了那洞眼內。
依然在揮劍劈砍的南竹等人忽然察覺到了龐然大物上的異常,紛紛閃身落回了鐵鏈上抓著。
所有牽連而來的鐵鏈都在震顫,因為懸空吊著的藤妖根莖在震顫。
很快,藤妖渡孃的那張臉又從根莖上鼓了出來,痛苦而悽慘的嘶喊道:“是什麼,那是什麼,讓它出來,讓它出來……”
她能感受到,正在體內焚燒自己的不是一般的火,對自己的妖體竟有剋制作用,焚燒之處的妖體竟已失能,令她想在內部以壓力將其碾碎都不行。
更恐怖的是,那種能剋制她的焚燒之力正順著她的本體脈絡蔓延向全身,除非她自斷生機。
巨大的恐懼,巨大的痛苦,令她哀求不止。
庾慶等人卻在旁冷眼旁觀,不但不同情,一個個持劍在手的他們反而都顯得有些興奮,能看出大頭從藤妖內部介入的攻擊方式比他們出手硬來更有效果。
“好大頭!”南竹甚至興奮的喊了聲。
牧傲鐵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想起了老七將大頭往石碗裡扔的畫面。
那種痛苦對藤妖來說,是來得如此的兇猛且無法承受,拉在四面八方的藤枝突再次爆發出了一股類似垂死掙扎的力道,再次將一條條鐵鏈給拉的咯吱作響。
突然,好幾條拉扯的鐵鏈嘩啦鬆垮了下來,又不像是扯斷了的樣子。
那座黑暗中顫顫巍巍的崖壁終究是失去了平衡,轟隆垮塌了下來,硬生生將整條峽谷給攔斷了,那聲勢
可想而知,瀰漫的煙塵衝出峽谷,也衝向了峽谷的兩端。
靈谷入口處的一間房屋內,向蘭萱和趙登紫以及幾位昆靈山長老正在密談,秦傅君、顏藥等人在外面守著。突而來的巨大動靜令屋內的人紛紛閃身而出,站在了外面看向靈谷方向。
之前不斷傳來的打鬥動靜,他們都沒當回事,因為向蘭萱說沒事。
在向蘭萱看來,還有打鬥動靜就說明那幾個傢伙還沒死絕。
現在突然來這麼驚天動地的一出,幾人相視一眼後,都紛紛閃身飛赴了過去。
率先飛臨深淵上的向蘭萱直接撲了下去,雙袖一甩,強大勁氣清場,將滾滾煙塵蕩向了峽谷左右,立見深淵中出現了一個泛紅光的東西。
跟著撲入的趙登紫等人也見到了。
一行前前後後陸陸續續落地後,見到了一個個畏畏縮縮,灰頭土臉,不知幹了什麼好事模樣的庾慶等人。四人現在的樣子其實很狼狽,衣衫襤褸的,剛才又被煙塵給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