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的子弟,一個個的態度上頓時恭敬了不少。
也終於明白了這位為何看起來似乎對連魚有男女之情的意思,敢情是有不懼聶日伏的背景在呀。
談笑間,腳步聲響起,眾人偏頭看去,只見樂呵呵的庾慶和麵無表情的牧傲鐵回來了。
那些個幫主不由面面相覷,對庾慶回來不感到意外,只是沒想到牧傲鐵還好意思回來,且還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搖著摺扇的梁般忍不住哼了聲,然瞅了眼邊上的連魚,到嘴的嘲諷話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連魚瞟了眼兩人身後,沒見到虎妞回來,也很意外。
當然,她更是為此特意起了一下身,請了牧傲鐵坐回自己的身邊,畢竟是招待不周,讓客人受了委屈,有賠禮道歉的意思,並寬慰一句,“張兄弟,一些玩笑話,不要往心裡去。”
本想保持淡定的牧傲鐵瞅了眼現場,發現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看自己的眼神似乎都有些怪怪的,加之梁般臉上的嘲諷神色,眼角餘光瞟了下邊上明媚如花的連魚,竟忍不住冒出一句,“出去洗了洗耳朵,讓諸位久等了。”
此話一出,庾慶驚著了,沒想到平時不太吭聲的老九竟能說出這麼有水平的話來,一句話就洗清了自己去而復返的尷尬。
他同時也暗道不妙,剛才說的好好的,讓老九這傢伙放下面子,正事要緊,怎麼一回頭又較上勁了,這話不是在重燃戰火麼。
一想到可能要跟海市梁家幹上,他腸子都悔青了,悔不該硬把老九給勸回來,他立馬緊盯梁般的反應。
其他人也因為這句話愣了下,之前還以為這大塊頭是受不了刺激離開了,原來故意出去一下是嘲諷動作,是在指某人嘴裡噴出的東西太髒,真正是罵人不帶髒字。
連魚啞了啞,跟其他人的反應差不多,迅速看向了梁般。
梁般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手中摺扇一收,整個人蹭一下站了起來,瞬間欲起狂風暴雨。
唰!庾慶反應極快,在梁般猛然站起的剎那,手中劍也跟著出鞘了,寒光閃爍,冷冷盯著梁般,神情肅殺,眼中殺機更是沸騰,雖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意思很明顯,在明確警告梁般,你動手試試!
他是全場第一個拔劍的,也是唯一拔劍的。
儘管他也覺得老九的反應有些扯淡,但不可能讓人對老九動手,哪怕知道在這裡可能討不了好,甚至可能會丟了性命,也不會坐視別人對老九動手而不管。
什麼錢吶,命吶,還有此行目的之類的,在這一刻,都拋之了腦後。
好在連魚反應也快,第一時間伸手對梁般做出了勸阻的手勢,但那一聲劍鳴還是驚的所有人看去,看向了持劍在手冷冷盯著梁般的庾慶,皆看出此子已動殺機!
在場不少人很是吃驚,竟敢在石心居拔劍,這是不知道此地老闆娘和聶日伏的關係還是怎的?
恐怕也不知道梁般的身世背景吧,否則焉能有這麼大的膽子?
一群幫主都在開始猜測庾慶和牧傲鐵究竟是什麼來歷了。
一場晚宴,還沒開始動筷子,就搞的這般劍拔弩張,其他赴宴的也不知是來赴宴還是來看熱鬧的。
牧傲鐵慢慢抬手,手也輕輕搭在了劍柄上,也死死盯上了梁般。
雖對自己剛才的言行略有後悔,然事已至此,他也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
放在以前,放在當初因古墓而剛出山的時候,哪怕是受辱,面對梁般這樣的身份背景,他也不敢衝動什麼,一些經歷之後,終究是長了一些心氣勁。
現場最詫異的是連魚,她目光從拔劍的庾慶身上,迅速挪到了手搭劍柄的牧傲鐵身上,非常意外,真的懷疑之前的判斷出現了失誤,這都直接掀桌子了,要砸她的場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