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樓下的距離並不遠,腳步再慢,他終究還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內。
屋內的庾慶正來回溜達,正等著牧傲鐵帶回好訊息,聽到開門動靜,立馬跑來迎接,滿臉的希冀欲開口,然話還未出口,臉上表情便僵住了,他又不瞎。
盯著牧傲鐵帶血的樣子打量了一下,臉色寒了下來,沉聲道:“誰幹的?”
牧傲鐵有些尷尬,邊往裡走,邊回了句,“別人的血。”
“嗯?”庾慶愣了下,別人的血,自己人沒吃虧,那就沒事了,他臉色立馬又正常了,追上去問:“跟什麼人幹架了,不會是梁般吧?”
他很懷疑,就憑這客棧的招牌,在這塊壘城內,有幾個敢在這裡惹事的,自然而然往梁般那種人身上去猜了。
牧傲鐵頓步無語,還猶豫該怎麼交代內,沒想到老十五直接猜出來了。
一看他反應,庾慶立馬溜到他正面,瞪大了眼,驚疑而問,“你把梁般給揍了?”
牧傲鐵點頭“嗯”了聲。
庾慶不解道:“揍他幹嘛?他要敢再張狂,你拿他的底細點他一下不就行了,幹嘛要動手,他先對伱動手的?”
青牙信裡也說了,畢竟是梁家的人,打狗還要看主人,能動嘴解決的,自然還是儘量避免動手的好。
他把信給牧傲鐵看,是為了牧傲鐵有應對之法,免得吃虧,也是避免把事情搞大,可不是為了好去打梁家子弟的。
當然,對他來說,要是被攻擊還手就是另一回事了,天塌下來也得頂著。
牧傲鐵默了默後,坦言道:“他先動手調戲連魚,我不能坐視。”
“你…”庾慶瞪著眼,不知該說他什麼好,最終也只能是嘆氣道:“也是,若是看著連魚被調戲都不管,也確實說不過去,也不好開口讓連魚辦事,是得有個男人的樣。那個,梁般打的不嚴重吧?”
牧傲鐵想了想,“問題應該不大,可能斷了根把肋骨。”
“唉。”庾慶搖了搖頭:“反正是因連魚而起,這事連魚得去擺平,你把梁般底細告訴了連魚沒有?”
牧傲鐵低眉垂眼道:“沒有。”
庾慶一愣,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漸漸瞪大了眼,“什麼鬼?你不說的話,別說連魚,就算是聶日伏也不敢得罪梁般,這事你不讓連魚去擺平,要自己扛不成?”
牧傲鐵搬出了回來路上想好的說辭,“我覺得,暫時還是不要對外洩露梁般的底細為好,他的家世背景,能讓聶日伏畏懼,自然也就能讓其他參加‘銅雀武事’的幫派畏懼。”
此話一出,庾慶眼睛一亮,瞬間明白了這話的意思,捏好了梁般這張牌的話,把梁般的尿性利用好了,對其他參試幫派是有壓制作用的,那絕對是一大助力,搞不好能讓其他幫派直接承讓。
不過念頭一轉,他又有些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一下牧傲鐵,老九這突然冒出的城府,倒是讓他非常的意外,總感覺哪裡不對勁,有點怪怪的。
但也確實是個不錯的辦法,當即問道:“梁般人呢?”
牧傲鐵:“從連魚房間裡跑了,不知去了哪。”
庾慶摳著小鬍子轉悠,“那廝應該咽不下這口氣,不知道會搞出什麼事來,別的倒不怕,我們捏著他軟肋,就怕那廝跑去‘貢山堂’告狀,一旦惹來了城主府的人馬來抓人,但願連魚能看在你英雄救美的份上,幫你平事。”
擔心倒不是很擔心,這裡畢竟捏著梁般的軟肋,到了那一步再說。
見他從容面對,牧傲鐵也就放心了不少,“希望青牙說的沒錯,只要不惹來梁家的人就行。”
庾慶哼了聲,“青牙信裡若是胡說八道,梁家來了人就把責任全往他身上推,我們知道他的背後,他必須得擔著。”
覺得青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