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大尾縮回地面消失了,那雙虛空之眼卻還在盯著南竹,一旁的鏤空石柱內飛出一道飛龍般盤旋的邪氣,撲向了南竹,再次將南竹給包裹了,再次給他來了個九竅通幽。
南竹的身體又劇烈顫抖了起來,手腳張開又收攏,十指在地上又摳又撓的,猶如在夢魔中痛苦的來回掙扎。
之前不能動彈的他,這次能動了,他那樣子和上空吊著的人,反應差不多。
見此狀,虛空之眼觀察了一陣後驟然消失了。
昏迷中的南竹能感覺到自己那正在掙扎的意識,意識中感覺自己身處在無盡的痛苦中,恐怖的黑暗中,似有無數妖魔在將自己拽入深淵。同時又有一道通往光明的大門在不斷被推開,剛推開一道縫,又被蜂擁而上的黑暗力量給推掩上。
大門內外的雙方在角力,門不斷被推開,不斷露出光亮,又不時被關上。
意識不斷在黑暗中看見亮光,後來亮光持續的時間有點長,門外光明的推力似乎更大,將門一點點推開了,他隱約看到了門外的光亮中有什麼東西,隱約感覺是藍色的東西,看著有點眼熟。
突然,他勐然睜開了雙眼,看到了藍汪汪的場景。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醒的,意識清醒後,只感覺自己是在窒息中醒來的,被邪氣灌入肺腑的他,想咳都咳不出來,喉嚨在劇烈痙攣,真正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在是在痛苦中煎熬過來的,似乎也適應了,能清晰感受到邪氣滲入了自己的骨髓,也滲入了自己的大腦袋,像一團烈焰正在重鑄自己的血肉之軀。
他掙扎著想逃離,剛撐起上半身,突然愣住了,下意識抬手在眼前看了看,又翹了翹雙腿,發現自己居然能動了?
他大概想起了自己被那什麼東西給摁住後頸折騰的情形,難道是被邪物給弄好了不成?
他也不確定是怎麼回事,站起來活動了下四肢,還運功試了試,見鬼了,發現真的好了。
好了還能幹嘛,肯定不想在這見鬼的地方煎熬了,環顧四周,想辦法找出路跑人。
然就在這時,目光一閃,隱約瞥到虛空中,又有藍汪汪的眼睛正在凝聚成形。
他一驚,趕緊躺下了,看到上空吊著的那些人的樣子,也立馬學著作為,猶如陷入夢魔,搖頭晃腦,肥胖的身軀在地上亂扭,時而像王八,時而像條胖蛆,反正動作不太好看。
體內承受的痛苦也確實是真實的,只不過痛習慣了能承受而已,眼縫裡偷偷觀察那雙藍的眼睛。
發現自己的擔憂沒錯,果然是自己的異常引起了注意,藍汪汪的眼睛又盯上了他。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自己表演的像,還是因為自己沒被綁著得到了諒解,虛空之眼觀察了一陣後又消失了。
雖然躲過了觀察,他卻不敢再輕舉妄動了,不敢再輕易逃跑了,知道自己稍有異常就會被發現,那後果不是自己能承受的,此地邪物之強大,他之前在盆地外也是見識過的。
他只能繼續在痛苦中掙扎,繼續煎熬著,實在是不敢跑啊!
就在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時,眯著的眼縫裡突然發現眼前有黑影一閃,似有什麼東西落在了自己的鼻子上,睜開了點眼縫細瞅,頓時高興的差點尖叫出來。
來者不是別的,正是悄悄摸進來找他的大頭,趴在了他的鼻子上,微微扭頭,好奇盯著他打量的樣子。
知道自己身在邪物老巢的南竹不敢停止動作,躺在地上的屁股繼續扭啊扭,四肢繼賣胡亂抓啊撓啊的,左翻翻,右翻翻,吃錯了藥,活得不耐煩的樣子。
心情很激動,沒想到大頭關鍵時刻還挺仗義,旋即又覺得不對。
他藉著各種動作的掩飾,悄悄把四周打量了一遍,確認那雙虛空之眼不在了後,試著微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