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長在當權期間,與張部長狼狽為奸的事情。
但他是陸曉的父親,又是為了陸曉的前程受到要挾。但多年來,違法所得與一些主動貪贓的官僚相比,他並不張揚,而且在位期間,也大辦實事,如果不是陸曉主動向聶皓天和藍部長坦白,基於他與陸曉的關係,上面還是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如今……聶皓天擠熄了煙,抬眼瞥著他:“你啊,這麼多年做事,有哪一次是循規蹈矩的?對付自己的老子,倒是正兒八經的。”
“老大。”
“我和藍部長談過了,陸廳的官位是保不住了的。提前退休,安享晚年吧!”
“老大,這……”
“你當年還沒入軍籍,卻開槍殺人,也是為了救我。陸廳長雖然有錯,但手上沒人命,也未引起國家損失。這種事情,你比我還要懂。”
“是,謝謝老大!”陸曉心裡一隻石頭落了地,和聶皓天更加聊得輕鬆:“我說,那個駱靜宜是怎麼一回事?”
聶皓天冷笑:“也就這麼回事。”
“聽說你對這8年印象不深,但是,駱剛的大女兒駱曉婷謀殺林微未遂,當年是你和我把她投進了監獄,這事兒,你也沒有印象?”
“檔案有。”聶皓天清冷的臉色,微起一絲怔忡:“曉子,我真的……很愛微微嗎?”
“哈,你愛她,比愛我多了一個銀河系。”
“噢,那確實很愛。”他開懷的笑,有點自嘲:“想不到今時今日,我要別人來告訴我,我到底有多愛我的女人。唉,真希望明天就能徹底的醒來。”
“徹底醒來?”陸曉皺眉不語:如果徹底的醒來,那麼你要如何面對,自己連累小臻身首異處的痛苦?
陸曉岔開話題:“為什麼一定要駱靜宜留下來陪林微?”
“因為微微恨她。”
“哦?”
“世界上,能讓一個人精神抖擻的活下去的,除了愛,還有仇恨。”
“……”
他不知道陸曉能不能懂,但是他明白自己這一步無奈的棋子下得有多麼的讓人意外。
微微自醒來後,激烈時尋死,心灰時等死,除了望著他時偶有片刻的疑惑失神之外,基本就是一個不停的痛哭自責的女人。後來,她甚至不怎麼哭,只靜靜的望著視窗。
她萬念俱灰、自生自滅的樣子,讓他害怕。可是,自駱靜宜來到她的身邊,她似乎有了一個很熱切的追求,就是侮辱駱靜宜、打擊駱靜宜。
她為了要氣死駱靜宜,最近張牙舞爪的樣子,卻是神清氣爽。
她的臉色漸漸紅潤了起來,每天想法子尋駱靜宜的不開心時,那黑溜溜的眼珠子轉來轉去的,很是俏皮精靈。
他喜歡這個生氣盎然的微微,雖然這是病態的。但她也需要這樣的一種刺激,才可時時刻刻充滿活力的把日子過下去。
至於,駱靜宜會不會傷害到林微,他不擔心,他會一直陪著她,她的身邊一粒蚊子飛過,都會被他碎屍萬段。
所以,他自信能保得她平安,只要她渡過這一段低潮,立交橋上的痛,終會一日一日的離她漸遠。
室外兩個男人在談天說地,駱靜宜在林微的床前被罰站。雙皓天不在身邊,駱靜宜也就懶得對林微熱情。
畢竟她已看明白了,不管如何討好,林微都不會受她那一套。
女人的直覺是恐怖的,她們總能切中問題的核心。她瞪著床上的林微:“你認為,我為什麼一直任得你虐待,也不還手?”
“因為你是個好孩子嘛。你心地善良、誠實勇敢又對惡勢力逆來順受。要是我欺負你,你就反擊,那多得侮辱你自己辛苦建立起來的形象啊。”
“哼,所以,我勸你別太放肆,真的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