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嚯,大宛那邊現在都什麼習俗,姑娘說話這麼客氣?
「哎,」有便宜不佔王八蛋,他順口應了下來,「叫伯伯也行。」
咦?
話一出口,太歲就愣了愣:這話也有點熟,他以前是不是也說過差不多的……
他仔細端詳著姑娘那張消瘦的、帶一點風霜意味的臉,看見她眼角淚痕似的靈竅疤,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
「上次我都沒注意,」他聽見自己脫口說,「怎麼還是落下靈竅疤了?」
他為什麼要說上次?
「上次」是哪一次?
魏誠響眼圈一下紅了。
五年了。
當年他只留下一句「往後的路自己走」,說不再會,就真的「不再會」了。
她惶恐過、怨恨過,後來又一度夢見轉生木裡的前輩不是不理她,是傷了死了,於是她又開始擔心。
她每天對著轉生木牌自言自語,傷心難過的時候說,遇事不決的時候說,窮途末路時候也說……然而除了晚秋紅林中那一次,轉生木牌從未給過她任何反應。
只是就這麼說著說著,她就真的習慣「自己走」了。
那塊轉生木好像成了她少年時的一個夢、一點稀薄的慰藉。
「我在做夢吧?」她想,「要不然這聲音怎麼還和當年一模一樣,連說話的腔調都沒變呢?」
魏誠響用力一閉眼,削薄的嘴角顫動了幾下,努力地提起了一個微笑的弧度。
她得表現得人似的,不是當年那個乳臭未乾,什麼都不懂的黃毛丫頭了。她是個尋道的修行者,不能讓前輩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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