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很是詫異地看了一眼憐月。
他本來以為憐月是單純的自由後,不知道該怎麼辦,
卻沒想到還有這一層理由。
是啊!
雲中城的商會,把他們從一介凡人培養成一個金丹期修士。
這期間花了多少資源。
花了多少心血。
即便楚陽把命燈還給她們了,商會又怎麼會讓她們輕易、沒有絲毫價值地離開呢?
果然……自己還是太年輕了。
這個世界的黑暗並不是是非對錯的黑暗,而是整個修真界那一層看不見,卻又真實存在規則的黑暗。
權勢、利益,即便金丹期強者又如何?
只要觸犯了這兩樣東西,就能招來無盡的追殺。
如果能以實力遏制追殺,那只是權勢與利益不夠大而已。
只要利益足夠大。
即便是劍宗也同樣會被人想盡辦法圍剿殆盡。
當然如果你能夠做到一人鎮壓一個時代,那就另說了。
但是……
這又產生了另外一個問題。
當你能獨自鎮壓一個時代的時候,以你為中心,你身邊的人又會形成一個新的權力、利益圈,然後去把別人給圈進來。
權勢、利益依舊存在。
這個問題……無解。
不管哪個時代都必然存在的。
陳安把這些紛雜的念頭甩出腦袋,看著憐雪道:“你可以想好了,再來找我。”
他倒不是有什麼齷齪的念頭。
他的想法也很單純,既然是做生意,那自然就不能虧。
一個金丹期最大的價值在於,金丹期本身。
比如在自己需要的時候,她能拼死為自己出手那麼一兩次,這樣陳安就賺了。
只可惜這種事他不能去提醒,提醒就變成了逼迫。
逼迫別人拼死效命,終究沒有讓人心甘情願地效命來得安全。
也就這時,凌竹意換了一身素白的勁裝從屋裡走了出來。
看到凌竹意陳安眼睛頓時一亮。
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個月。
按照一月四次的要求,自己可是錯過了很多次。
也不知道能不能補上。
“竹意!”
陳安立即走上前,伸手就要摟住凌竹意。
凌竹意卻只是伸手一點,一道靈力屏障阻攔住了陳安,聲音清冷道:“我有些事要出去幾天,沒心思和你玩鬧。”
陳安先是一僵,隨即說道:“我和你一起唄!”
凌竹意沒搭理陳安,徑直走到憐雪面前道:“你想不到用什麼來換自己的自由,我告訴你一個法子怎麼樣?”
憐雪抬起她那雙因為功法而變得異常冰冷的眸子看向凌竹意。
凌竹意道:“我要出去三天,你們姐妹在這裡陪著他三天,該做的事情都做一遍,我回來後你就自由了,當然以後要是遇到了,有需求你還是得付出,怎麼樣這個要求能接受嗎?”
“師伯,這樣別這樣……”
“你給我閉嘴!”
陳安剛要說,這樣不好就被凌竹意頭也不回用手指著罵道:“我現在不想聽你說,我想聽她說。”
凌竹意目光冷冷地看著憐雪道:“既然從一開始,你就選擇了交易,那麼我條件就是這個,答應就點頭,不答應就走,該怎麼處理就這麼處理,你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資格。”
憐雪呆了呆,嘴唇顫抖,幾度想開口說什麼,但最終什麼都沒說。
她眼神痛苦地點了點頭,用從低底嘶啞的聲音說道:“他也可以放了嗎?”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