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竹意坐在古樸,充滿靈蘊的房間內。
不疾不徐,神情淡然品著茶。
很有耐心等待著。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
“凌峰主,您要的人帶來了?”
屋外褚商的聲音小心且又謹慎地傳了進來。
“等著。”
凌竹意語氣平淡道。
“是!”
屋外。
身材肥碩的褚商對著屋內恭敬一禮,然後望向身邊一名身穿孺袍,面如冠玉,神情有些萎靡的男子,神情平靜道:“等著吧!”
這名男子正是趙玉堂。
趙玉堂臉色陰晴不定地看著褚商道:“我和雪兒是真心相愛的,你們到底把她怎麼樣了?需要我付出什麼,你們才能放了她。”
褚商雙手攏袖道:“我說過了,憐雪會怎麼樣我不知道,不過她姐姐憐月已經給她求情了,至於結果如何,只能等凌峰主見了我等才知道。”
說完就不再搭理趙玉堂了。
一個沒落宗門的少宗主。
區區築基後期的修為。
即便他褚商要沒落了,這種人也不入他的法眼。
要不是凌峰主要見他,他都不會見這個什麼趙玉堂。
這輩子就在商會的地牢中度過吧!
趙玉堂縮在衣袖裡的手,捏得咯吱作響。
此刻他內心深處湧起一股難言的憤怒與迷茫。
腦海中回想起和憐雪相識,相知的一幕幕。
兩人修為雖然相差一個大境界,但卻共同經歷了許多人都沒有經歷過的曲折和危險。
他們清晨一起看日出。
黃昏一起看日落。
夜晚一起看星辰。
同時他也深知兩人的修為差距。
所以他瘋了一般修煉。
然而就在他眼見自己結丹有望的時候,商會的人來了。
不由分說的就要帶走憐雪。
於是兩人開始三個多月的漫長逃亡。
直到自己意外被擒。
雪兒為了救他,不得不束手就擒。
直到那時,他才發現憐雪已經成為了他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可自己卻是那麼的無力。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別人把她帶著。
他恨!
恨自己的無能!
恨商會的無情!
恨自己修為低下!
被關在地牢中的三天,他成天都陷入了深深地自責。
要是自己那天沒有外出,就不會被擒。
自己不被擒,雪兒就不會為救自己,束手就擒。
他無法想象自己失去雪兒的場景。
趙玉堂的身體因為怨恨與自責身體都在顫抖。
無能為力的憤怒和自責在內心互相激盪。
站在一旁的褚商看了一眼心緒複雜的趙玉堂,面無表情。
商會花了多少人力物力,多少資源,才培養出憐雪這個金丹期修士?
就因為你們互相喜歡就讓你們走?
當我商會是冤大頭嗎?
……
房間內。
凌竹意估算著時間差不多了。
起身重新把通往小空間的傳送陣開啟。
大約過了半炷香的時間,陳安坎坷不安地走了出來。
“竹意……”
“坐!”
凌竹意麵無表情指了一下身邊的座位。
陳安老老實實地坐下。
“對我有自責感?還是不好意思?”凌竹意給他倒了一杯茶。
陳安雙手端起茶,猶豫片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