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松月回來了。
陳安心無波瀾修煉著。
一直修煉到將近中午的時候。
陳安才吐出一口濁氣。
“轟隆隆~”
也幾乎在同一時間,船身傳來一陣震動的聲音。
陳安起身往視窗外看去。
商船正在往一處港口停靠。
一座繁華的坊市也映入眼簾。
坊市雖然繁華,但規模比雲中城小多了。
畢竟雲中城是三州交匯之地。
陳安向外走去。
沒一會兒就在出口處找到了明悅等人。
鬼醫方伯揹著一個布袋和明悅說著什麼。
冷松月一臉疲憊地站在一旁發呆。
明悅見陳安過來立即說道:“走吧!我們出去,大家記得提前半個時辰回來。”
陳安也沒說什麼。
和明悅一行人往外走去。
在即將下船的時候,陳安終究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對冷松月問道:“紀虎的事處理得怎麼樣了?”
這種好奇,就像你家隔壁有人打架進去了。
你很好奇後續怎麼樣。
那種好奇心,忍都忍不住。
冷松月掃了一眼陳安,語氣虛弱道:“對方延遲到今晚子時。”
說完她就不願再多說什麼。
而恰巧此時,已經准許下船了。
冷松月立即腳步匆匆地離開了。
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
“魏老哥,走了!”
“人都不見了,別看了。”
明悅來到陳安身邊催促道。
陳安回過神來,看著小孩模樣的明悅,想起明悅昨天的行為,微笑道:“明悅道友,也是仗義啊!”
“這紀虎兩夫妻都這樣了,你都還肯幫他!”
兩人一邊說,一邊往船下走。
“我得還人情吶!”
明悅颯然道:“我當年修煉出了問題,身邊變成這副模樣,差點死掉,是他們夫妻救了我。”
“這個恩情我不能不報吧!?”
“明悅道友仗義,只可惜這紀虎不爭氣。”
陳安道:“他要是不賭,安安穩穩去秘境,然後出來,說不定就能還上錢了。”
明悅看了一眼陳安道。
“魏老哥,你有沒有想過,紀虎是故意去賭,故意踩套的呢?”
“嗯?”
陳安疑惑地看著他。
明悅道:“在我印象中,紀虎是一個很爽朗的漢子,同時心氣也很高,總想著自己能幹出一番大事業,揚眉吐氣。”
陳安回想起,第一次和紀虎在青野山脈見面的場景。
當時紀虎還邀請自己加入他的門派。
即便自己拒絕了,也沒多說什麼。
也是給他一種很爽朗的樣子。
明悅繼續說道:“我和他認識這麼多年,你知道他說得最多的一句話是什麼嗎?”
“什麼?”
“他說得最多的就是我妻子天賦有多好,只可惜跟了他,自己拖累了他,所以他一定要闖出一番名頭來。”
明悅神情複雜地說道:“他對冷道友其實是很好的,也以她為榮。”
“可這樣一個人,突然打老婆,你不覺得奇怪嗎?”
陳安愣了愣,試探性說道:“你是說,紀虎不想再拖累冷道友,故意用這方式逼冷松月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