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在遠處露著腦袋的僕人,這幾個僕人前天給他們上菜,端茶,還以為是凡人。
此時都在冷冷地看著他們,其實是守住各個出口,分明是訓練有素,而且修為不低。
廖勇眼睛不住往謝夫人臉上掃。
如果說之前是謝府的客人,不好意思盯著人家的家眷看,現在就沒有這種顧忌了。
謝夫人的容貌,體態,不過是四十來歲的樣子,而謝員外卻是垂垂老邁。
第一次見到他們夫妻二人的,會以為謝夫人是員外的續絃。
然而,謝夫人卻是連築基大修沈秀申都提防的人,怎麼可能跟一個老邁是夫妻。
“謝員外呢?怎麼不見謝員外?”廖勇問。
“員外正在休息,關你什麼事呢?”管家冷冰冰地說,算是回答。
“謝夫人與謝員外,以老夫少妻的身份,隱居於此,晚輩不明,難道是要躲避仇家嗎?”廖勇點破他們的關係。
“你有點聰明,看出來了。”謝夫人並不吃驚。
“那麼,那麼,你到底是誰?”廖勇小心問道。
“你最好不要問太多。”管家忽然插嘴說。
殺氣突然鋪天蓋地壓來。
廖勇往後退,站在沈秀申後面。
分明感覺到,沈秀申的手在微微發抖。
“不要發怒,好好說。”謝夫人輕輕喝了一句。
管家收住殺氣,平和下來。
氣氛一下被破壞了,廖勇等人沉默不語,再也不問。
謝夫人為了緩和尷尬,請他們回到客廳上,親自給每個人倒茶。
“虎嘯是我發出來的,本意是想把你們引走。”謝夫人略帶歉意地說,“我在此地隱居,不想被那麼多同道叨擾,所以出此下策。”
“由於你們人多,我不好呆那麼久,點到即止,不想我跑得太快,結果你們跟丟了,跑不遠就回來了。”
謝夫人這話擺明了是嘲諷他們跑太慢。
輕輕搖頭,難為情地嘆了口氣:“我失敗了,沒能引走你們,不料你們卻被我山上的陣法給嚇跑了。”
沈秀申羞得無地自容。
他這半吊子的陣法知識,跟夫人比,簡直是班門弄斧。
“我也不妨告訴你們,謝員外是真的在外經商的富商,我是他的繼室……當然,都是明面上的。”
“謝員外身體沒啥毛病,就是年紀大了。凡人的壽數很容易就到頭,我既然要做人家的老婆,就得做個真的。”
一句話將謝員外的身份講清楚,隨後請求道:“我的實力足以碾壓你們,但我與你們無冤無仇,沒必要殺人滅口。”
“你們能不能答應我,出去後,絕不跟任何人提起我?你們就當在凡人謝府裡住了一晚,萍水相逢,再無瓜葛。”
謝夫人知道沈秀申是這夥人的頭,就是盯著他說。
沈秀申幾乎沒有思考,馬上就答應:“我向來不管閒事,你這裡的情況,我絕不跟人提及。”
謝夫人愣了下,幽幽說道:“你,答應得太爽快……”
“我向來識時務,絕不給自己找彆扭。”
“好吧,我信你。”
謝夫人給沈秀申端杯茶,拱手行禮,微笑著說:“那就請諸位在我府上多住三天吧。三天後我再放你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