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酒。
豐明燁看著這空無一人的破廟,嘆了口氣。唉!這裡一天前還有二十幾個活蹦亂跳的人,現在卻是人死廟空了……
鬼人想,莫不是放走的那個人把這大小姐給帶走了?不!不可能,我看見那人早已跑遠,鑽進蒿草叢子去了。就是借給他兩個膽,諒他也不敢再返回來。鬼人就在那張大椅子旁左看右看著,彷彿要問椅斷案。突然,他一腳就把大椅子踢飛。那椅子下面全都是木板鋪的,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他走到木板上去,用腳使勁一跺,下面傳來的聲音告訴他,地下是空的。他回到木板邊,將兩處木閂拔除扔掉,兩手往上一掀,用數塊三寸多厚青柞木板拼接起來,並串釘而成的蓋板隨手而動。這塊蓋板面積很大,也非常沉重,約有一丈二尺見方。他剛剛掀起一個高約尺許的縫隙,就看見下面有一個方形的洞口,並且裡面有微弱光亮傳出。鬼人雙臂一使勁,這塊巨大的蓋板就飛向一邊廟牆,‘嗵’一聲,全力砸在廟牆上。於是,整個廟都為之一震顫,晃動了片刻,差一點把破廟給震塌了,接著上面房梁與椽子上歷經年久積存的塵灰紛紛掉落。頓時,一股氣旋夾雜著濃濃的油煙味,立刻就從那洞口裡竄旋出來。隨之洞裡的光亮,也在氣流作用下,忽明忽暗閃了幾閃後,竟然悄無聲息消失了。
鬼人沒有停頓,不顧仍在向上飄散的微微煙氣,直接從那個洞口順著陡峭的臺階就下到地下。四處一看,原來這裡是一個昏暗的地下石室。他透過洞口傳射下來的弱光,他看到一個女人雙手抱胸,蜷縮在一個角落裡,微閉著眼睛,臉上顯驚恐狀,但由於地下室光線太暗淡,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鬼人向前邁了幾步,走近她。並想到,此人很可能是那個大小姐白羽情。他沒有出現絲毫的猶豫,立刻就俯身把她給抱起來,沿著臺階往上走。女人也沒有反抗,只是她身子顫抖得非常厲害。鬼人也不管這些,緊緊攬抱她向上送著,他現在就是要快速地把她送到廟的地面上去。因鬼人還有他自己的事要做,下來的目的,並不是為救人。
上面的那些人,連拖帶拉,七手八腳就把她接了上去……苟悅悠一看,臉舒眉展驚喜萬分,連聲叫著:“大小姐!大小姐……羽情!羽情……”
鬼人仍在地下石室裡,他把皮口袋從身上解下來,從中拿出火鐮、火石、火絨。先引燃火絨,再將火繩點燃。他看到在一個木架子上有一盞油燈,兩步上前將油燈點亮,並把火繩攆滅。又把火繩同火鐮、火石一起放入皮口袋中。他四處檢視了一下,除了那個木架子,就是地上角落裡有幾處便溺,也沒有什麼可疑之處。室內的騷臭之氣早就灌滿他那空空洞洞的鼻孔,但他強忍著,還在仔細地到處尋找。木架子是空的,上下兩層,只有中間橫著搭上兩塊破爛木板,並貼靠著一面牆放置著。此木架破爛木板上有一盞油燈,再別的東西,就是有一個較大的陶製水罐,裡面有近半罐的清水。有兩個較大的破碗,在其中的一個破碗中,還有少半碗燈油,再沒有其他的物件。
鬼人內心懊喪,暗罵,窮鬼!死鬼!淨毛鬼!連個賞錢都不給,殺你不如殺只兔子,肉不能吃,血還腥,倒黴加喪氣。但他還不死心,又用眼光四處再搜尋一遍。他覺著牆角那便溺處的地面有些異樣,有塊稍凸出地面的點。他就走了過去,在溼漉漉的凸點上用腳使勁向下一踩,‘啪’的一聲,面前牆角壁離地二尺餘處,有一塊牆面上的石頭向下沉去,顯露出一個二尺見方的小石洞。鬼人‘嘿嘿’一笑,一鬆腳,那塊石壁又躥上來,石壁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鬼人拿過來那盞油燈,把它放在牆角邊上。他再次將那凸點用力下踩,當他看到裡面只有一個扎著口的皮口袋時,將手伸進小石洞拿出那個皮口袋。皮口袋不算太重,鬼人掂了掂,約十斤左右。鬼人快速拿過來放在一邊的那個大皮口袋,將這小的皮口袋就裝了進去……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