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怎麼了,他是病人,我只是去看看他,而且覺得他也挺可憐的,就陪他聊了聊。”
他這是怎麼了,誰的醋都要吃,這樣下去會很累的。
鎏鑰極力忍耐著自己的脾氣,他不是在氣她和俊歌,而是在為九尾的事心煩。
九尾很明顯對水靈別有用心,雖然他還不知道它的用心是什麼,可是水靈卻毫不知情,依舊對它好上加好。
而水靈如此疼九尾,幾乎把它當成知心好友,他不忍傷她的心,把九尾的事說與她聽。
他不說還有一個考慮就是,就算他說了,她也未必會信,因為九尾太過會裝,在她面前總是一副乖巧可憐的樣子。
這幾天,他可謂煩透了。
和鎏鑰並肩走到客棧下面,又碰到了莊齊。
“凌公子,這是師父讓我給你帶的退燒丹,保證藥到病除。”
水靈聽了腳一歪,整個人都倒在了鎏鑰身上,艱難地撐著,“實在不好意思,莊公子,我的高燒已經好了,只是,昨晚下樓的時候不小心崴了腳,恐怕走不到藥師聯盟了。”
莊齊脾氣極好,“沒關係,我可以找轎子抬你過去。”
“我現在恐怕連門口都走不到。”
“我揹你出去。”這樣你總沒話說了吧。
“實在不好意思,我不習慣跟別人有身體接觸。”
莊齊,“……”
你不習慣跟別人有身體接觸,那你現在靠著的是什麼?木樁咩,龍族少主是木樁咩!!!
“實在不好意思,我有點累了,莊公子要是沒事先請回吧。”
莊齊深呼吸,再次掛上一臉笑容,“那凌公子好好休息,養好腳傷,莊某改日再來拜訪。”
莊齊走後,水靈立馬站直了身體,“這個莊齊,脾氣還不錯。”這樣都不生氣。
鎏鑰悶悶地看了眼莊齊離去的背影,走那麼快乾嘛,他不介意他多留一會兒,這樣水靈就會靠在他身上久一點……
“走,我們吃飯去,小二……”水靈說著就在最近的一張桌子坐了下來,反正現在整間客棧都被包了下來,坐哪裡都沒人打擾。
想吃什麼更是直接點就行,反正有人結賬。
剛坐下來沒多久,就看到俊歌也從樓上走了下來。
不用他們招呼,俊歌就很自來熟地朝著他們走來。
粗嗓子粗手粗腳的俊歌霸氣地往那一坐,土匪氣息十足,草莽氣息更是展露無疑。
“凌老弟,我這次的病可多虧了你呀,不然老子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怎麼死,還能怎麼死,被毒死唄。
只不過,水靈不動聲色地掃了眼正大口吃肉的大碗喝酒的俊歌,他知道自己是中毒的嗎。
“俊歌,你這次的病,是怎麼回事。”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突然之間,就病倒了,怎麼,老弟,難道我這病還有什麼蹊蹺不成。”
看起來頭大三粗,沒想到還是有點城府的,只那麼一提,就知道有問題了。
也不知道他的身份是什麼,肯定不簡單,他的實力,可能在她之上,不過在鎏鑰之下。
水靈對比了下利害,不管他什麼身份,她都是他的救命恩人,不求他能回報什麼,只求他不把她視為敵人就好。
如果能借此賣他個人情,或許也不錯。
“你並不是病了,而是,中毒。”
“中毒?!”
俊歌先是一驚,驚愕過後,就是沉默。
水靈知道,他是在回想,回想是誰對他下的毒。
“肯定是她。”
俊歌突然一掌拍在桌子上,力度之大,桌子震了三震,桌上酒肉悉數彈起又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