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大改自然不是偶然,在這半個多月裡,她已經試過無數種法子,可是完全不能影響半月後註定的大婚。如今追來,不過是為了讓自己不要糊塗到底。
納真有些無奈,原本還以為她已經完全折服,沒想到臨了又鬧了這麼一出。大王姐還真是不死心,一定要把和談攪黃了不成。
“就一句,以後我一定乖乖的當你的太子妃。”淚水大顆大顆從凝然公主眼眶裡滾落。
納真扭頭不語,沒有讓人攔阻,算是個默許的態度。
歐允頭痛不已,他都不知道自己從頭到尾到底哪裡招惹了這個公主。搞得他好像個負心人似的。好在琰兒不在場,不然他還真是說不清楚。
凝然公主驅馬過來,停在歐允馬前,慘淡一笑,“好高明的易容術,簡直天衣無縫。”
納真也看了過來,他明明讓手下確認過,歐允一行五人都沒有易容。可事實證明他們是易了容的。這事他也有些好奇。
“哦,這個啊,是琰兒的師傅幫我們弄的。當然比她弄的高明多了。”歐允將方子墨定位成顧琰的師傅之一。這次的事多虧那個人幫襯,倒是比西陵的這兩個公主要拎得清得多。他身上還揹負著血仇呢。雖然仇恨朝廷,卻依然愛著那一方水土一方百姓。這事讓歐允對方子墨產生了敬意,從某個方面說他同義父是一樣的。
“原來如此,天朝果然多能人!”納真頷首道。他對那個國度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決定有機會一定要去走走看看。
歐允看向凝然公主,“太子妃要問什麼?”
“那天晚上是你引我去的麼?”
“不是。”這件事的仇恨自然是要讓納真全揹著。不然他們當著夫妻同心了,納真不就真的坐穩大半位置了麼。更何況,本來就不是他。
“凝然,不要再耽擱雲公子的行程了。”納真出聲喚道,一句話時間到了。
凝然公主盯著歐允,見他有些不耐,終於調轉馬頭回到納真身邊,“王姐肯定不會平白的來告訴我。”所以,她不會再胡鬧,讓自己成為王姐的一顆棋子。
納真讚許的看她一眼,好在他自有一個喪心病狂的姐妹。如果凝然也幫著王姐留人,那可真不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
“我知道,她想讓你在這裡阻住我,然後她好在前方設伏留人。放心,我已經派人先行一步,為客人掃清前路了。”
歐允笑笑,“有勞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相送了。我們走——”烏家的人還有烏莊主手下已經暴露的細作騎馬跟著歐允身後離開,身後是‘護送’的太子親兵。既然有納真的保證,這一路會平安許多。失去顧琰的訊息已經很久,歐允實在是急著回去看個究竟。
半道上,大公主的人馬沒有出現,想來是都被制住了。這一行人快馬加鞭朝邊境進發,走了一大半的時候,歐允終於從烏莊主安排的補給處得知,顧琰曾經設法報訊說他們被阻在半路,不過事情和朝堂無關,不用特意尋找。他們晚一些自己想法子回去。
這一切當然是揹著‘護送’的太子親兵,歐允想了想,放棄了派人去找尋。既然與朝堂的事無關,如果他派人去尋,說不得反而暴露了她的行蹤。納真會出於方方面面的利益考慮放自己一行人離開,卻不一定會放琰兒離開。他們這一行人能離開,老頭子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不能再任性說要自己留下找人。那樣,烏莊主等人又怎麼敢安心的離開。現在只能相信她會自己找到法子平安回去。無論如何,他都得先離開了西陵再說其他。
二月初二,西陵舉國歡騰的時候。兩國邊境交換了人質,烏家人在西陵幾十年,末了連一針一線都沒能帶出來。當然,西陵細作也是除了身上的衣服,什麼都沒能帶回來。雙方同時下馬,然後相對而行。
歐允大步走過來,今日來押送西陵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