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琰展開一看,原來是說明這一萬兩銀票的由來。按照方子墨所說,這一萬兩是琅琊山送明暉的。為的,自然是請他在皇帝面前為琅琊山的人美言,讓他們能順利的加官進爵,將來也不至於被鳥盡弓藏。這個顧琰能理解,方子墨自己是要離開官場的,他得為昔日的兄弟鋪好將來的路。想必也不只是送明暉一人而已。然後明暉就直接讓方子墨拿給自己當零花錢了。
那麼,將生辰禮物折現的就是明暉而不是方子墨了。她就說怎麼小鷹隼過了日子都沒來。一萬兩銀子,好吧,她的確需要銀子。銀子是底氣,如今要施醫贈藥,越來越需要銀子了。
等等,這樣她豈不是少收了一份生辰禮。方子墨的呢?顧琰狐疑的拿起那個小匣子,好精美的匣子,是這個匣子的話買櫝還珠就完全說得過去了。難道這個才是生辰禮物?
嗯,肯定不單單只是匣子那麼簡單,裡頭估計還有名堂。她回頭慢慢研究吧。顧琰又陰轉晴了,笑眯眯的把銀票收了起來,匣子也放好,然後繼續拆禮物。
小菊看到秦菀站在院子裡朝自己招手,忙輕手輕腳的出去,屈膝一福,“丁夫人來了。”
秦菀點頭,“你家姑娘從昨天到現在有什麼不對麼?”
小菊心道,是有些不正常。原來還真是被您給刺激的啊。面上只笑道:“這一天姑娘心情大起大落,倒有些小姑娘的意味了。這會兒正開心的拆禮物呢。”
“喲,她還有這個閒心,那說明我昨天的當天棒喝沒白費功夫啊。”
顧琰拆過在意的人各具心思的禮物,又拆了幾分其他人的。知府夫人居然是完璧歸趙,把當初自己送出去的珍珠手鍊還了回來。這串手鍊顧琰其實很喜歡,於是也笑納了,看是清洗過了的,便直接戴在了腕上。接著又拆王家的禮物,才剛開拆,就聽到秦菀的聲音,“喲,倒真是知錯能改啊。瞧這歡歡喜喜拆禮物的勁兒,還真是回覆了幾分孩子氣!我都在這兒坐了一會兒你居然也沒發現。”
顧琰抬起頭笑了笑,“反正我怎樣你都有的說。”說完提起茶壺給秦菀倒了一盞茶,道聲‘喝茶’繼續開始拆王家的禮物。嗯,是名貴香粉,送給小姑娘做生辰禮物很是合宜的。她仔細嗅了嗅,沒有發現裡頭有古怪,便也擱在一邊讓小菊收了起來。昨天她也沒能找到機會和王家那位老姑奶奶多說幾句,只打了個招呼而已。倒是王家大奶奶看著自己的眼神頗有些複雜。
大概是自己在王家人眼底從完全可以拿捏的小螻蟻到不能不放在眼底的勁敵實在有些戲劇性吧。晉王把路老太君請來,這也是公然為自己撐腰的意思了。他如今可是監國,天下誰人敢小覷他?
這樣的盛情,因為顧琰已經被秦菀的話點醒,也不再將之變為壓力束縛自己。以後的事以後再說,至少她此刻得好好過。總是為了以後的處境擔憂,既對事情沒有幫助,現在的生活也被搞亂了。
於是,顧琰便邀了秦菀高高興興的上街血拼去了。她今天得了一萬兩的零花錢呢,這得掙一整年才能掙到的。心結解開了,立時便有了逛街的閒情逸致。
秦菀也是一個人在家無聊,這才跑過來,因此兩人一拍即合。當即各自換了輕便服飾出門去。顧琰今天第一次以成人髮式出門,在鏡前便有幾分顧盼。
“弄成這副模樣,你自己也不彆扭?”秦菀道。
“不彆扭啊,與其惹來一些孟浪之人的注目,不如低調行事。”那些人可不像木石村的人,只是以純欣賞的目光看她呢。
顧琰大包小包的買了不少,秦菀亦然,兩人純是享受購物的樂趣,骨子裡都是一般無二的千金小姐做派。
逛了一氣兒又一起上酒樓的包間用飯,秦菀道:“出了京城才知道天有多寬地有多闊。怪不得我爹孃那些年在外頭玩得不亦樂乎不願意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