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隻手,他索性坐下,抱起來一邊腿上放一個,和東方櫻說話。
“叔父,祖父可想您呢。您什麼時候帶上弟弟回東昌去看看他老人家?”
明暉皺皺眉頭,“等孩子再大點再說吧。他身體還好吧?”至少得去母親墓前拜祭一下,到時候從洛陽過去東昌倒也方便。
“不如從前了,以前得個小風寒什麼的都不用吃藥的,現在不行。去年冬天就是因為小病不肯吃藥結果在床上躺了好些天。”東方櫻索性坐了過來,伸手逗著兩個小孩,還彎腰做鬼臉逗他們笑。兩小笑著揮動小手,帶得腕上銀鈴又是一陣輕響。兩人甚至還能伸手模仿一下,雖然不像,卻也是活潑得緊。
明暉看她很是喜歡小孩兒,有心問問她自己有沒有孩子,可是礙於是初次見面,而且他又是做叔叔的便忍住了。回頭讓琰兒去問好了。
顧琰出來的時候看他們挺和諧的,笑著扔了一把劍給東方櫻。要進王府,肯定不能帶武器。這裡雖然不是皇宮,但也只低一頭而已。
東方櫻的功夫走得是實用一途,實戰經驗比顧琰強多了。不過,顧琰勝在身姿靈巧輕盈,一時倒也未露敗相。兩小看著打得熱鬧,嘻嘻哈哈的兩手在空中比劃。嘴裡不時吆喝兩聲,姑且算是在給顧琰助威吧。
顧琇每日下學回來,是必要到正房報到和她姐說說話,逗逗外甥的。在院外就聽到動靜了,照壁處探頭一瞧問了問,然後從迴廊繞行過來。朝明暉施禮,“見過國師!”
明暉點點頭,“聽說你也是既愛紅妝也愛武裝的?”
顧琇羞怯笑笑,“跟姐姐還有這位東昌的郡主比差老遠。”
明暉道:“你覺得你姐姐功夫很好?”
顧琇毫不猶豫的點頭。
明暉心道,問錯人了,就不該問這個小丫頭。據說她小時候差點被顧釗推到湖裡,被路過的琰兒救下後就覺得她這位姐姐事事處處無人能及。於是轉頭問理著袖子走出來的蕭允,“王爺覺得呢?”
蕭允打個哈哈,“兩個美人打架,挺好看的。琰兒,阿櫻一直讓著你呢,還不收劍?”一邊伸手接過糰子,又捏捏元元的小臉。他小時候便叫阿櫻,這會兒自然而然便叫出了口。
東方櫻道:“王妃怕也是待客之道,留著後手呢。其實我也不是謙讓,只是這是比劃嘛,又不是生死對敵。我擅長的那些不大使得出來。而且王妃的基本功也挺紮實的。”
明暉輕笑一聲,“她能有什麼後手啊,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基本功再紮實有什麼用。”一邊說一邊看顧琇不服氣的抿嘴。顧琇本來是想著姐姐本來就不用跟人生死相搏,殺人的功夫練來作甚。真到了那一步爆發出來,未必拼不過這個東昌郡主。可是看到明暉揶揄的眼神,便有些不好意思了。
當晚給東方櫻接風,顧琰看到她和蕭允提壇拼酒不由愕然,這酒量也太好了吧。這倆人丟了酒罈趁著酒興也打了一架,可比下午顧琰那場激烈多了。顧琇若有所思的打量著,明暉微微蹙眉。這樣的性子在東昌有老頭子護著還好,放到京城怕是更不好找婆家了。方才中途更衣,他在顧琰那裡簡短的聽到了東方櫻連死了三個未婚夫的事兒。心頭一動,老頭子莫不是想讓她在京城找個夫婿,這才在這時候把她打發來的吧?這事兒不好辦啊。
顧琰瞄他一眼,看他一副擔心的樣子。心道血緣果然是強大,看師傅之前冷冷淡淡的,卻是轉身就問起侄女兒的個人問題了。
打到一半,蕭允收劍道:“不打了,喝多了又忘了你是女人了。”
東方櫻道:“難道王爺還有不打女人的忌諱?那傳得沸沸揚揚的在戰場一戰收服西陵凝然公主、如今的太子妃又是怎麼一回事兒啊?”
蕭允笑笑,“難道還真要分出勝負不成?不打了,打下去還不得千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