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了,怎麼不找我?論關係,我比她們都近呢。”一會去,婆母跟夫婿就問起這事兒了。
原來是為這樁事。孫茯苓的事眾人都知道,你還真是不怕尷尬啊。
“我那是幫你呢,你婆母至今把持著中饋大權不給你。我就是用這個對外說的,說你沒經過事。她很快就會開始教你並且放權了。手頭松活些,不必要買個小物件都拿嫁妝不是挺好麼。”
顧珏想了想,好像是啊,最近她也能管一些小事兒了。
“不管讓你管什麼事兒,只要你做得好,她就沒道理繼續把著不放手。她之前不是說你什麼都做不好麼,如今你做好了她再不放手宗室營那些長輩就該說她了。一個鎮國將軍府,一年的用度也有上萬兩吧。必要的時候,我再幫你添把火。”
這點顧瑾也聽乳母分析了,說老夫人把著中饋,每年就挪不少出去貼補二房。這也是她一直把著不肯放權的重要原因。說到那個不爭氣的小叔子,顧瑾不由撇撇嘴。那是個五毒俱全的敗家子啊。真要如此,豈不是把家當都要敗光了。
想到這裡,顧瑾正色道:“原來姐姐為我想得如此長遠,是妹妹錯怪你了。”有乳母跟陪嫁丫鬟、陪房幫襯,她倒不至於在家裡處處掣肘什麼都辦不成就是了。
“我們既然達成一致了,我自然是要幫你的。”
顧珏想了想,“姐姐,能不能讓你府上的王太醫給我開些助孕的方子?”
“有現成的,回頭讓你的乳母去管端娘要就是了。”
“姐姐你這身衣裳真好看。”顧珏自覺得了顧琰的好處,轉而吹捧起她的衣裳來。
顧琰看她兩眼,“我不會同你穿姐妹裝的。”
顧珏氣得咬牙,“我才不是貪圖你的衣服呢。”
顧琰繼續道:“不過你要是我穿過了仿著做,我不反對。”這年頭沒有智慧財產權保護法啊。
“你——”
顧琰自然是故意氣顧珏的,因為她對顧珏這幅‘姐妹情深’的樣子有些膈應,卻又無可奈何。而且今天,她好久都沒見到糰子了,心頭也有些想得慌。顧珏自己送上門來,被她刺兩句也是活該。
至於顧珏,被刺了也不離去,臉上依然保持著笑容,圖的就是把這個‘姐妹情深’給落到實處。因為孫茯苓的關係,還有顧琰四年前對顧家的狠辣報復,要說她們姐妹關係多和睦,不少人是懷疑的。這裡可是人人都能看到卻聽不到姐妹倆講什麼私房話的地方,來來往往的人見了不就又加深些印象麼。
今兒回去,還可以藉著顧琰的話敲打敲打那個老太婆。也不用多說,就說姐姐今兒問了,說從秦王府吃滿月宴回來,婆母有沒有教自己些東西。這就足夠敲山震虎的了。死老太婆雖然偏疼小兒子,可是自己姐夫秦王身上繫著夫婿這個撐門立戶男人的前程呢,她不會拎不清的。不就是狐假虎威,拉大旗作虎皮麼。顧琰明顯不樂意讓自己借勢,不然不會是這個態度。她就偏借了,看顧琰犯堵她舒坦。只是,顧琰的嘴巴可是一如既往的毒啊。而去自己的確跟風仿著她滿月宴上的衣服做了一件。
顧琰看她眼珠子滴溜溜的轉,沒好氣道:“算計你婆婆呢?”
“嗯。”顧珏猝不及防的就點了下頭,然後臊得臉通紅。
顧琰樂了,把臉轉開去笑。以前太夫人老說顧珏不如自己甚多,其實經過了婆媳鬥爭的洗禮,人家也成熟起來了啊。說起來渣爹其實也不是笨人,只是他一直被強勢的母親和兄長保護與管教著,心思也都用在了吃喝玩樂上頭。孫茯苓也不笨,這年頭能不顧旁人眼光讓自己過得好,還能給女兒安排了一個不錯的婆家,誰能說她笨呢。她不過是在年輕的時候被皮相迷惑了而已。
“很高興能逗你開心,秦王妃。”顧珏有些咬牙切齒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