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個什麼‘病’。這人是誰啊,如果真是親戚能不知道五夫人因為屢次出手害十二姑娘,又累及三夫人,被太夫人和侯爺行使家法給關了起來?
堂堂侯府的門房也是眼高於頂的,不過這人穿了一身校尉軍服,他還是知道不能太過輕慢的。
“我是你們五夫人的乾哥哥,當初還是我送她們母女上的京城呢。我在鎮西軍中供職,難得回京城一趟,還請通稟一聲。”來人自然是耿校尉了,他邊說邊塞了一錠銀子過去。
“這位軍爺,你找錯人家了吧。我們這裡是靖西侯府,我們五夫人是孫將軍府上的,不姓顏。”門房笑著把碎銀子推了回去。
“不會錯的,我親自送來的。哦,對了,不是你們侯府,是侯府的旁支。也是行五,我妹夫叫、叫顧詢。”
門房一聽,“我們侯府的五爺就叫這個名兒,旁支沒有的。”說到這裡,他也有些狐疑起來。
門房裡還有幾個人在閒聊,其中有一個人和小菊的哥哥小松交好,他撓撓頭,“我好像記得小松說過,十二姑娘的生母就姓顏。”
旁邊一個年級略大的一拍大腿,“那趕緊去通報一聲,請這位軍爺進來先坐坐。”
當年的事這些門房自然不清楚,但他們清楚十二姑娘在府裡的地位啊。晉王府隔三差五的就有東西送來,太夫人看得跟眼珠子一樣。所以,雖然她生母只是外室,但顧家上上下下,誰敢小覷了她。所以一聽是顧琰生母孃家的親戚找來,而且人家也不是來打秋風的,是堂堂的校尉大人,趕緊的就差人進去稟報了。
太夫人正抱著晉王府送來的一隻名貴玩賞犬聽女先兒說書。這隻玩賞犬是晉王送給太夫人的,她笑納了,然後讓人給送了回禮。顧琰也在,天氣熱了,懶怠做什麼,便和顧瑾一起窩在太夫人這裡陪她聽說書。美其名曰節約用冰,這樣可以只擺一屋就是了。
正聽到精彩處,肖嬤嬤進來了,她臉色有些不好,很有幾分驚慌的樣子。
太夫人蹙眉,肖嬤嬤跟了她五六十年,強將手下無弱兵,還從來沒有過這樣失態的樣子。她抬起手止住了女先兒的說書,讓她們先下去。
顧瑾看著這個情形,知趣的站起告退。顧琰卻沒有這個自覺。顧家如今有什麼事兒,太夫人都是要問問她的意見的。所以,太夫人一開始也沒打算連她一起屏退。還想著能讓肖嬤嬤變了色的棘手的事,正要讓顧琰再練練手。只是看肖嬤嬤還是不說,這才道:“你這老婆子,今日還弄起神鬼來了。也罷,琰兒,也許是你一個姑娘家不便聽的事兒,你先回去吧。”
“是,祖母。”
肖嬤嬤朝顧琰微微躬身,生怕她多心以表歉意的樣子。
顧琰搖搖頭表示不在意,退了出去,“祖母,琰兒去瞧瞧今天的菜色怎麼安排才好。”
“嗯。”太夫人頷首,等到顧琰退下了才道:“出什麼事兒了,瞧你這副大驚小怪的樣子。”
肖嬤嬤走近,小聲道:“琰姑姑的舅舅找上門來了,現在人就在門房。”
太夫人愣住了,不敢置信的道:“你說誰?”
“來人自稱是顏氏的乾哥哥,可不就是琰姑娘的幹舅舅麼。聽門房通傳的人說穿的是一身校尉的軍服,自稱姓耿,一直在鎮西軍中任職。還說當年是他將琰姑娘母女送到侯府的。”
太夫人覺得自己的心跳快了許多,她用手按住了胸口,肖嬤嬤趕緊上來扶住。
“送顏氏上京的那個鏢頭?”
“聽著像是此人。”
“他不是死了麼,怎麼突然冒出來?快,就說我病了,派人去請侯爺即刻回府,還有五爺也叫回來。讓管家出面先把那姓耿的穩住。萬不可走漏一絲訊息讓琰兒知道了。”
“是。”
肖嬤嬤立即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