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管家,怎麼是你?”潘金荷一臉的不可置信。 “老爺心懷慈悲,看在兩個孩子的份上,留你一命。” 張伯緩緩道,“還不起來嗎?趁著現在,送你們母子出城。” 潘金荷這才發現,廟的門口有一輛馬車。 “謝謝,謝謝,謝謝。” 潘金荷連忙點頭致謝,抱起嬰兒,出了破廟,上了馬車。 張伯轉身,上了馬車,揮動馬韁,“駕。” 馬車朝著城南而去。 “張管家,為什麼老爺要安排你在晚上過來?” 潘金荷掀開簾子,問道。 此時兩個嬰兒已在車內的搖籃床睡著了。 “白天人那麼多,老爺怎敢安排我送你出城?老爺不要面子的嗎?” “哎,是我負了老爺。” 潘金荷長嘆一聲,嘆息過後,則是長時間的沉默。 兩人無語。 翻過顛簸的山路,也不知走了多久,兩人來到了一個縣城。 此時東方的天空,泛起了魚肚白。 一座山莊之前。 “咚,咚,咚……” 張伯敲了敲門,隨後一個老者開了門。 “原來是張管家啊,這位是?” 老者瞥了一眼潘金荷,不解道。 “這是我的一個遠房親戚。生了兩個兒子後,他丈夫死了。 你在莊裡隨便安排點活給她做就行了,別讓她們母子三人餓死就行。” 張伯解釋道。 “既然是張管家的親戚,那自然也是我的親戚,我自然會好生對待。” “好,有你這話我也就放心了。” 張伯轉身,走上了馬車的車座,深深地看了一眼潘金荷,道了一句:“望你好自為之。” 隨後,駕車離去。 …… 翌日,福海郡的人在街頭髮現了郭世耀的屍體,而沆瀣一氣的 福海郡,張府的一個客廳之內,只有張永豪和倦天涯。 張永豪道:“陳少俠,你說的話當真,這滴血認親當真不靠譜?” 倦天涯道:“嗯,不信你喚兩個下人取一盆水過來。” 昨日,在郭府的婚宴上,正是他偷偷告訴了張永豪這一事實,方才打消了張永豪殺潘金荷的念頭。 畢竟,從在郭府的表現來看,這青年男子無論如何都不簡單。 所以,張永豪選擇相信了倦天涯的話,方才留潘金荷一命。 “來人,端一盆水過來。”張永豪道。 如今他對倦天涯,可謂是另眼相看。 一個下人端了一盆水過來。 倦天涯和張永豪兩人各自取了一滴血,滴入水中。 數息之後,水中的兩滴血,竟是慢慢融合了。 “這……” 張永豪瞪大了雙眼,一臉的不可置信,“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他感覺,越來越看不透這個年輕人了。 “我只是一個下山歷練的修士而已。 看過的書比你們多億點,知道的東西自然也比你們的多億點。” 倦天涯解釋道。 “所以,那蕩婦的兩個孩子,也有可能是我的?” 張永豪瞪圓了眼,露出些許希冀。 “理論上說,那兩個孩子有可能是你的種,也有可能是郭世耀的種。 從目前來看,那兩個孩子有點像你,更有可能是你的種。”倦天涯解釋道。 “好,好,好。” 張永豪眉梢一挑,目露精光,嘴角上揚。 “小兄弟,哦不,少俠。 我看菲兒也挺喜歡你的,你看要不……入贅我家?” 張永豪高興,一隻手已然搭在了倦天涯的肩膀。 “張叔父,在郭府那麼一鬧,想必你也知道我不是凡人了。 既然我不是凡人,和張姑娘一起,自然也不會幸福的。” “哎。”張永豪長嘆一口氣,“今天就走嗎?” “嗯。” “那老夫就祝你武道昌隆。” 倦天涯點了點頭,便走出郭府。 “出來吧,鬼鬼祟祟。”張永豪輕道一聲。 一個破瓜年華的女子從後堂走出,一雙桃花眼明亮動人,身著一襲明黃羅衫。 此人不是張芳菲又是誰? “爹,還真的什麼都瞞不過你。” “想去送他就去吧。” “爹爹最好了。” 張芳菲如跳脫的兔子,奔出張府,張伯緊隨其後。 …… 福海郡城西,有一條河,自北向南而流,聯通沆州和浮州。 這河從福海郡城西貫穿而過,兩旁商鋪客棧林立。 河畔楊柳依依,樹蔭下停泊著大大小小的船。 在這些船中,有一艘尤為顯眼。 它足足比周圍的船小了一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