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至誠摸了摸嘴唇,堵得時間太久,菸癮犯了。
他說:「是她甩了我。」
姜迎以為他是顧及男人的臉面:「哎喲,追老婆嗎,面子可以先放放的。」
「姜迎。」李至誠沒把話說透,「解鈴還須繫鈴人。」
姜迎不明白:「什麼意思?」
李至誠非常清醒且現實:「如果以前的問題還沒解決,再來一次也一樣。」
——只有等從前的心結解開,他們才能暢快地談以後。而這個結不在他這兒,在周以那裡。
姜迎表示理解地點點頭,又問:「那你們當初是因為什麼分手?」
李至誠很輕地笑了下,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荒唐:「因為丟了一把鑰匙。」
不欲再聊這個話題,沒管姜迎還想繼續刨問的慾望,他就此停住:「不說這個了,說起來就鬱悶。」
達到山莊已經是下午一點,停車場裡滿是車,週末來短途旅行的遊客很多。
李至誠給周以發了微信訊息,問她現在在幹嗎。
拔了車鑰匙剛要收起手機,就看到介面上的來電提醒,他接起,開啟車門下車。
「喂,媽。」
「出門啦?」
李至誠頓了下,問:「你怎麼知道?」
「我看你微信步數變化了。」
「我和雲峴有事,怎麼了?」
「你倆去哪啊?」
李至誠隨便編了個理由:「他想給店裡換兩盆花,我倆在市場。」
卻不料被沈沐心一眼看穿,冷了語氣警告道:「李至誠,三歲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撒謊是個惡劣的行為。」
李至誠一個激靈,挺直腰背,猛地反應過來:「你是不是看見我了?」
沈沐心說完「回頭」,便掛了電話。
李至誠如同鈍化的機器人,僵硬地扭過脖子,看到身後幾十米遠處,站著以他母親為首的一群女人,各個穿著優雅裙裝,或笑或私語。
都是熟人,貴婦圈裡的太太們,有一個想撮合自家小女兒和他已良久,李至誠看見她就頭疼。
走過去的幾步,李至誠已換上與人應酬的得體笑容,挨個打了招呼。
週末聚會,太太們都帶了女兒一起,她們剛剛吃完飯,這會兒出來散步消食,想去半山腰上新建的花房看看。
和沈沐心那幾個老閨蜜寒暄完,李至誠被他媽推到另一個女人堆裡,並收到命令:「帶著妹妹們好好玩,剛剛吃飯的時候還說起你了呢。」
李至誠硬著頭皮應下來,回頭想求助雲峴和姜迎,卻發現那倆人早沒影了。
再次被識穿心思,沈沐心的聲音從他身後悠悠飄來:「你被我逮到就別想跑,好好陪她們玩。」
李至誠企圖脫身,說:「我是真有事才來的。」
「什麼事?」
李至誠當然不說實話,要是被他媽知道周以在這,那更要命。
他拿出手機看了眼,周以還沒回訊息。
「行吧。」李至誠妥協了,「就陪一個小時,我收費的。」
沈沐心呵呵笑著:「行,我現在就給你轉。」
看見數額不菲的轉帳通知,李至誠滿意地咳嗽一聲,抻抻胳膊開始營業。
不就一群小姑娘麼,他應付得還少?
李至誠單手插兜,未打領帶的白襯衫襯得他今天多了幾分斯文,是劍眉星目的貴公子,是風流倜儻的少東家。
他坐擁身後的整間山莊,對這裡如數家珍,彷彿年輕的國王般,右手一抬,瀟灑又自如道:「最近花房裡的玫瑰開得特別好,走,我帶你們看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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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建對行程沒有特別規定,小陳老師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