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個小時,這批飛刀終於成型,在施秋巧手施為下,保準誰看到這些精緻如同工藝品的玩意兒,都不會跟汽車鋼板聯絡起來。摸了摸刃口,施秋感覺可以了,其實飛刀更重要的是銳利程度和重量,尤其是平衡,這對飛刀飛行的路線非常重要。飛刀可以不鋒利,但必須要四平八穩,這樣在關鍵的時候,才不會出現失手。好在賓士公司用料的確是一流的,完全的均質鋼板,讓施秋很輕鬆的就完成了飛刀重心的調整。
“只有最後一個步驟了,拋光!”
其實原本是不用在拋光了,但捏在手中的時候,施秋還是覺得有些不滿意,乾脆找來車間裡的拋光機,對幾乎徹底完工的飛刀表面,再進行一次拋光。有現代化的工具就是好,若是全靠雙手來做,恐怕一天也未必能夠做出一把來。看著兩排整齊的鍥形小飛刀,施秋終於滿意的點點頭。
“差不多了,收工!”將所有的飛刀收起來,施秋開始打掃裝置,關燈。
收拾好一切,正準備出門,一個聲音在外面響起,“誰?”
施秋一愣,就聽出是守廠子那個老人家的聲音,連忙道:“是我,方禾,想起今天改裝的有配件好像不對,就起來趕了個,準備明天給人家換上呢!”
開啟門,顫顫巍巍的老人家,批著件軍大衣,正努力的睜開那雙昏花的眼睛,辨認著人,看清楚的確是方總,老人家才笑道:“原來是方總啊,哎,我在外面就是聽到嗡嗡的機器聲,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老了,耳鳴,這不,實在是睡不著,心道就當成散步過來看看,呵呵,沒事,沒擾了方總你吧?”
老人家辛苦啊!
現在已經是十一月底,下半夜的天,涼的可以,看老人家的樣子,穿的也少,施秋心中不忍,連忙道:“沒事,沒事,我這都已經完事兒了,您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老人家點頭,又顫顫巍巍的向自己廠門口旁邊的小屋子走去。看著老人家的背影,施秋心中真是很矛盾,連走路都成問題,若真是廠子裡進來個小偷什麼的,又能幫上啥忙?說不定被人家一推,就得去醫院裡住上十天半個月的,要說吧,這種年紀該是在家中頤養天年才對。可若是勸王德馨將老人家辭退,換兩個正兒八經的保安來,那失去收入的老人家,又去什麼地方掙自己的飯錢?
別說是現在,就算到了二零一二年,國家也沒有能夠解決這些實際的問題。
“哎,這個社會,到底是怎麼了?”施秋搖著頭,“誰能為這些老無所養的人們,做點什麼?”
這個世界總是這樣,沒能力的人,想做,沒法做;有能力的人,沒好處,他們不做。
施秋慢慢的走回自己方將,想起了上輩子,想起了那個失去兒子,臥病在床的母親,或許,母親的結局,還不如這個守門的老爺子,至少,王德馨這人不錯,工資從來沒少過一分,每年還要送老人家不少衣物和生活用品,自己上輩子的母親,可從來沒有碰見過這樣的待遇。當走到自己房門口的時候,施秋猛然停下腳步:“就算為了我二零一二年的那個母親,我這輩子也要為這些孤苦伶仃的老人們,做點什麼!”
他現在還在逃亡,還在為自己的生存而努力,但這個念頭,卻像是一顆可以燎原的星星之火,雖然被壓抑,卻會一點點的積蓄熱量,直到有朝一日時機成熟,總歸會火熱起來。
飛刀被插進施秋早就準備好的皮袋子裡,一把把整齊的如同一顆顆子彈。鋒利的刀尖,閃著寒光,也只有它們的主人,才會不懼怕這密集而冰冷的寒芒,將它們如同孩子般緊緊的貼身放著,只待發生作用的那天。
重新回到床上,施秋望著窗外,天色已經開始朦朦亮起來,他也再沒有半點睡意,只是躺在床上休息。
“不知道上海那邊的情況怎樣了?”施秋想著想著,思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