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我聽著也不舒服,通報個姓名吧,鄙人姓範,雙名國易,你叫我一聲易老也行!”
“易老?我看您是不易老才對!”施秋淺淺的開了個玩笑,“我在這裡的名字是方禾!在以前,名字是施秋!”不知道為什麼,施秋倒是沒有打算隱瞞自己的真實姓名,或許就是因為一接觸,自己的假面就已經被人家識破,施秋覺得沒有必要再隱瞞下去。
聽到“施秋”兩個字,易老並沒有任何臉色變化,只是露出一絲深思的神情,“施?可是我看你留下的方子,你不應該姓施才對啊?”
“怎麼?難道說藥方也能看出人的姓氏來不成?”施秋淡淡笑道,“不瞞易老先生,我母親姓譚”
輕輕一拍大腿,易老笑道,“這就對了,這就對了,是北邊的那個譚吧?”
施秋點點頭。
“這藥方啊,其實早在三十年前,我曾經見過一次,那時年輕,還在京城裡呆,跟不少江湖世家多有交流,當時譚家一個當家的也曾經給我看過,因為起鬨幾味藥用料奇特,我倒是下了番功夫,來認真研究這方子,所以記憶特別深刻。前幾天從外面回來,小丫頭把方子給我一看,我就認定是譚家人來找我來了,呵呵,沒想到卻是個外姓”口中說出“外姓”兩個字,易老猛然覺得自己有些口誤,連忙又糾正,“方禾啊,你別怪我,老頭子了,有些觀念死活改不了,這個外姓不外姓的,其實早就不重要了,唔,施秋,這個名字,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聽過”
“其實我是畏罪潛逃,從上海跑路過來舟山的,只是不敢斷了修煉,麻著膽子出來抓藥,沒想到卻被易老您給識破了!”施秋搖頭道。
“觀相以知品性,施秋,若說你是個罪大惡極之徒,我雖老眼昏花,也不會相信,是不是被人冤枉了啊?”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哎,易老,這事兒真很難說清楚的,或許我是被冤枉,但也是因為有我這個可供冤枉的物件,才導致了一條人命,況且在逃跑的路上,對於那些別有用心追捕我的人,我也沒有手軟說起來,也是種罪過!”在面相慈祥的易老面前,施秋反而能夠平心靜氣,分析自己一路行來的得失。
“你能這樣想,倒是難能可貴,哎,江湖兒女江湖老,有恩就有怨,我也曾經在江湖上飄蕩半身,你說的這種身不由己,自然有所體會,不過我還是相信你的。放心,關於你的身份問題,我不會對任何人提起,倒是你這門手藝,應該不是譚家的祖傳吧?”易老手指著施秋的臉。
施秋知道易老說的是自己化妝改扮的功夫,便道:“的確,半道上從別人手中學來的,還不是很熟練。”
“非也非也,”易老搖著頭,“我看你已經深得其中三昧,欠缺的只是一些基礎知識而已!”
“基礎知識?”
施秋不甚明瞭,幸好今天易老有空,再加上對施秋感覺挺好,乾脆讓範立丹進來,給施秋泡上茶,慢慢給施秋講述。
原來,千面琴魔的喬裝改變技巧不能說不妙,至少一般人,甚至是普通的警察、刑偵高手,都無法識破這種易裝,但對於某些從事特定工作的人來說,卻是很容易識破,其中,一名合格的老中醫眼前,這種易裝就無可掩蓋,理由是什麼?
中醫講求的是“望、聞、問、切”其中,“望”之一道,將的就是看病人氣色,在上古的時代,這個“氣色”二字,氣在先,色在後,先觀人氣,再看人色。可惜現在的中醫大多數自己已經不內修真氣,自然再不能觀人氣,頂多就是看看“色”。正常人有正常人的臉色,病人有病人的臉色,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但像施秋這樣,透過一些物品改變了整個人的面容,勢必將原本真實的臉色給遮蔽起來,哪怕做的如何惟妙惟肖,但在老中醫面前,這些“色”,都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