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凱覺得自己的想法挺搞笑,而這時凌琤則去洗手間裡照了照鏡子,捏了捏臉頰上的肉,然後決定過兩天抽時間去見見許曉星。
之前聽許曉星在電話裡說話的口氣,應該是角色還沒定全,他去看看能不能混個別的角色。反正肯定不能再演胖子了,有時候形象這種東西在觀眾眼裡一但定下來,很難扭轉,即便他以後瘦了,還是容易被人說原來形象如何如何,甚至會被誤會是整過容之類的。
當然整容在圈子裡也並不是什麼少見的問題,只不過他不喜歡被抹黑罷了。上一世黎長松可沒少拿這事在背地裡作文章。
想到黎長松,凌琤就覺得被捅過的地方還一陣陣地疼,因為他總是會跟著想起賀馭東當時絕望的叫聲。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縱然重活十次他也不會忘記。
或許他該再狠心一點?
可是之前賀馭東輕輕握住過他的手……
那麼寬厚,那麼溫暖。
趙凱端了兩杯茶出來,突然說:“凌琤,你有沒有考慮過從這裡搬出去?”
凌琤見趙凱不是說笑的表情,便問:“趙叔也覺得我應該搬走?還是說二叔他說了什麼……”
趙凱怔怔地看著茶杯半晌,“老太太不同意我和正平的事,住在這裡早晚都是麻煩。之前我多少有點抱著僥倖心理,但是老太太心裡很明鏡,不然不會明知道我倆是什麼情況還不找我們一起去過節。而你,你和小東都太低估正平了。他不在這裡常住一時還看不出問題,但是凌琤,紙是包不住火的,你雖然年紀不大,但是你有時看著小東的目光讓我心驚。或許別人不會注意到有什麼,但是我和正平不一樣,我們都是同類人,你……明白?”
凌琤當然明白,但是讓他不去注意賀馭東,那真是件很困難的事情。如果人能完完全全控制住自己,那還是人麼?在他看來那叫機器。
趙凱見凌琤的樣子有些失落,覺得自己像棒打鴛鴦的人,尤其是看到凌琤低垂著行茸茸的腦袋,一副左右為難的模樣,更是感覺自己像是壞人了,於是他說:“凌琤,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凡事要給自己留個退路。”
凌琤似笑非笑的聲音從唇邊溢位,他頭都不抬地說:“趙叔,有所保留的愛不夠純粹,那不是我想要的。不過你說得對,凡事要給自己留個退路,所以我決定搬走,為了有一天,沒有人可以再對我說不。”
趙凱愕然地望著凌琤起身的背影,直望到凌琤上了抬階,才恍然醒來似的問:“凌琤,你到底幾歲了?”
凌琤轉身,立時化身為妖孽,掐著腰做出茶壺狀,捏著蘭花指說:“哎呀真討厭,小侄都跟叔叔你說了是財神爺轉世,三千歲整,你還問!”
趙凱一哆嗦,狠狠搓手臂。果然,他就不該把天生的演員和凡人放在一起比!
凌琤滿意地看著趙凱被雷得一身雞皮疙瘩,轉臉便又忍不住鎖緊了眉頭。他知道趙凱的心意應該是好的,但是他就聽不得有人讓他跟賀馭東分開。本來他自己要控制住自己就已經夠煩躁了,真的不需要再有人提醒。
不過他表現得真的那麼明顯麼?如果是這樣,那賀馭東會不會也已經發覺了?
這一晚凌琤睡得不太好,翻來覆去一直折騰到近兩點才算睡著,導致第二天早上醒來整個人都是昏昏沉沉的,弄得心情也跟著有些糟糕。結果賀馭東還來電話說等考完試才能過來。
凌琤身上破天荒出現了低氣壓,好在許曉星又一通電話把他拖出來了。
許曉星看見凌琤可以說是嚇了一跳,這,這還是《天降大喜》裡的那個小胖子嗎?!
凌琤一看許曉星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便笑說:“比原來瘦了十多斤,讓您失望了。”
許曉星趕緊搖頭,一臉嚴肅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