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得夠累的,而這一世也有這種感覺。明明就是個蛇蠍一樣的人,非要裝得跟人民警察似的,也不嫌彆扭得荒。
不過也虧了這一點,讓凌琤更能準確地判斷出這人的一些做法來。最起碼何炎不會是那種明裡跟他對著幹的人,而是像利用演八皇子的丁傑那樣,暗裡給他使絆子。而對最近的他來說,最重要的無疑是幾天後的高考。
想通了這一點,凌琤繼續該拍戲拍戲,該說笑說笑,似乎早已忘記自己曾受到過挑釁。
然而在收工了之後,他還是依之前說的,見了那幾個安保人員一面。
四個都是退伍兵,且看身高體健一臉銳氣的樣子便知,還是剛退伍沒多久的。他們分別介紹了自己,然後便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坐成了一排,姿勢分毫不差,高低胖瘦相似的就跟同一個人似的。
其實凌琤認識他們,因為上一世這四個人就是趙凱手底下最能幹的四個人,他常能見到。在他剛住進賀馭東的家時,他還能時不時的看到他們的身影。當初要不是因為他的話,賀馭東也不會把這些人撤走,就不會給賀建華和黎長松進來找事的機會。
不過他當時就是因為不想被時時盯著,連個尋死的機會都沒有,才發脾氣讓賀馭東把人全撤走的,只是沒想到還不等到他自己動手,賀建華跟黎長松就來了。
只能說一切都是天意。
為首的那人見凌琤有些出神,便說:“凌少,您放心。我們會盡量保持一定距離跟著,不會讓人察覺的。”
凌琤笑笑,覺得這些人都挺親切的,便說:“這個無所謂,你們自己看著辦就行。我找你們來是有另外一件事要跟你們商量。”
那人有些意外,但還是點點頭說:“您說。”
凌琤便把自己的想法跟幾人談了談。期間呂清也一直在聽,聽到中間時他說:“車還是由我來開吧,這幾位兄弟人高馬大的,太顯眼了,一看就換了人。”
幾個當兵的也覺得應該如此,但凌琤也有自己的顧慮。呂清瘦不拉嘰的,萬一真有什麼問題他怕他反應不過來。
呂清拍胸脯保證:“放心吧,肯定沒問題。再說這事也只是猜測,並不一定就會發生不是麼?”
事情便就這麼定下來了。
賀馭東回來的時候人已經全部離開,只有趙凱在廚房忙活,凌琤拿著本書跟趙凱閒聊,似乎是在說趙凱在部隊那些年的事。
趙凱說:“那幾個小子比我還小點,但是身手都不錯,沒想到也轉業了。”
凌琤看到賀馭東走過來,拿筷子紮了一片竹筍給賀馭東吃著說:“哥,那幾個人我都見過了。不過我用不到四個這麼多,回頭等我考完試你再把他們招回去吧,留一個人就夠了。”
賀馭東敏銳地察覺到凌琤的說法有問題,便問:“考試這段時間會有什麼麻煩麼?”
凌琤想都不想地說:“人多底氣足唄,能有什麼麻煩。”
這話說著只是不想讓賀馭東擔心,哪知就因為這麼一句話,考試那天賀馭東沒上班,居然專門陪凌琤去了考場!
他們坐的是賀馭東的那輛黑色的車,而凌琤去片場時坐的車則被呂清開著,載著另一個人與他們隔著十五分鐘的距離先出了門。
賀馭東坐在駕駛座問凌琤,“說吧,你到底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凌琤一想都到這份兒上了,也沒必要藏著掖著,便把之前何炎的事,還有他自己的猜測大至跟賀馭東說了一遍,“我是覺得他可能會給我找麻煩不讓我順利到考場,但也可能是我想太多。其實就是防患於未燃吧,沒什麼事最好,有什麼也能解決。”
賀馭東一聽臉色便有些難看起來。之前在白塔鎮時他就知道何炎陷害凌琤的事,卻因為聽了莫輕飛的勸沒有為難那小子。莫輕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