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同時被一種不知名的力量侵入,難受之極。
看來碎殼是想借這種衝擊力讓兩人的身體分開。阿爾豐斯箍住頸部的手臂一緊,反而將距離拉得更近,順便曲膝一頂重重的撞在碎殼的腹部。現在支撐著他的只是一種不服輸的氣勢,稍微鬆懈整個人都有可能隨時癱瘓。只是不知道這一下膝撞有沒有效果?碎殼的身體好像柔若無骨般,膝蓋碰到的地方自動向內陷落,差不多要頂到背部了。
“嘿嘿,真是過……”聽碎殼的笑聲,幾乎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阿爾豐斯左臂扳落,右掌一送按在碎殼的前胸。悶響過後,身體借力向上躍起。碎殼卻加快了下墜的速度,兩人終於分開。
“……癮,你是第一個讓我感覺打得非常開心的人類。”碎殼把話說完才“蓬”一聲掉到地面,“你不是法師。你的戰鬥方式比最悍勇的戰士還要兇猛。”
阿爾豐斯再次將手指插進洞頂把身體穩住。他不停的喘著氣,剛才強接了碎殼一拳,現在半邊胸口還在發悶,不修養上五六天時間恐怕很難恢復。突然間,一股熱力又從會陰處上湧出來,又來了,上次在泰拉斯奎的胃裡就是這股熱力迅速治癒了被酸液腐蝕的傷口,這次它的出現不知道又會發生什麼事?
熱力順著內息的軌道執行著,行至小腹時在內息的源頭處稍做停留,然後一路向上在臍眼盤旋一到兩秒種後又往上升,最後停留在心口正中的位置不停的盤旋起來,好像它專門就是為了治癒傷口而來,幾圈下來悶痛隨即減弱幾分。男根上方、臍眼處又湧出兩道熱力,也順著內息的軌道上行,三股熱力同時交匯在胸口,融合成一股較為強大的氣團。阿爾豐斯正奇怪時,胸口正中竟然又湧出第四股熱力,進一步將氣團增強。頃刻,悶痛感完全消失。內息更是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執行起來,一種舒坦的感覺蔓延至全身,雖然還達不到在泰拉斯奎腳下時那種混然無我的享受,但已經讓他忘記了地面的夜影。
很多奇怪的感覺被收進耳中。他聽到了身體上發出“嘶嘶”的微弱響聲,難道剛次有蛇爬到自己身上?他抖了一下手,一點問題都沒有,聲音反而更刺耳,莫非這是由體表冒出來的氣息?
“上面的,弄好傷口沒有?我再給你三十秒時間療傷,免得掃我興致。”碎殼的話如同打雷一樣在耳旁響起,幾乎震聾了阿爾豐斯的耳膜。
“別以為你嗓音大我就不敢揍你。”阿爾豐斯回了一句後突然呆住。要說碎殼的聲音像雷鳴,那麼自己的話聲之大隻能以天崩地裂的巨響來形容了。難道聽覺出了問題?他搖了搖頭。下面又傳來了一陣指甲摩擦的聲音,他幾乎在同一時間知道那是碎殼閒得無聊正在用腳趾來回抓撓地面發出的響聲。大腦的反應之快讓他一點也不適應,好像憑空多了點什麼,又少了點什麼。
“時間到。”碎殼沒等阿爾豐斯回答,十多尺高的巨大身軀已經騰空而起,臂肋之間連著一層透明的膜,看起來像一隻巨大的蝙蝠。
直到將全部的情況全都分析出來時阿爾豐斯才驚醒,自己根本就看不到碎殼,怎麼會有這麼準確的資料?這些細微的動作肯定不是憑空想象出來的,既然看不到,難道是聽出來的?他被自己的結論嚇了一跳。
碎殼右爪一探,抓向阿爾豐斯腰間。這不過是在佯攻罷了,真正具有傷害力的是跟在後面的左手暗拳。阿爾豐斯來不及多想,身體向上一蕩,像壁虎一樣貼在石面,於毫釐之間躲開這次連環攻擊。右拳疾出,直取碎殼耳根處。碎殼左臂一撥將拳頭架開。兩隻向下垂著的小耳朵來回扇動,“好啊好啊,我要加重力量了,注意點,別那麼快死啊。”聽語氣竟然高興得很。
拳臂相交抵消了碎殼的上衝力量,它的身體在半空中稍微一頓,隨即往下跌落,頭一仰,順著下落的勢子長腿連環向上踢出。阿爾豐斯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