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知道回家，還不錯。”

冷漠的語調，湊合著楊百川的心虛，顯得更加的落寞不已。

“對不起。”

楊百川說了一句對不起，就直直的朝著臥室的方向走了去。他心中不好受，守了一整夜，身上也不怎麼好受。準備回家睡個飽覺，只是，楊百川沒注意，白曼文臉上的顏色有多麼的難看。

“對不起？你怎麼對不起我了？不過就是出去了一晚上沒有回來而已，這有什麼可對不起的？”

白曼文當什麼都沒發生，她站起身來，似笑非笑的看著楊百川。很多事情，她就是要親口聽他說來。就算心裡面已經有了答案，此時，白曼文心中的答案，還都是不確定呢。

“我昨天晚上不該不回家來的。”

楊百川不想跟白曼文把關係弄僵。他更加不喜歡吵架，這麼多年，唯獨吵架這回事，他一點都不想的。要吵，他只怕也吵不過白曼文，白曼文說什麼都能說出一番道理來。到時候，他有事沒有理的那一個了。更何況現在兒女都那麼大了，楊百川也不想弄得眾人笑話。

“那你去哪裡了？”

白曼文一點脾氣沒發，楊百川倒是覺得很奇怪似的。這都有些不像白曼文的性格了。

“我……”

楊百川想，如果實話實說，一定會給這家裡面引來不小的風波的。

“去醫院了，對吧？怎麼不說呢？說不出口？還是，你不敢說呢？”

楊百川心頭一怔，白曼文難道什麼都知道了嗎？否則她怎麼知道自己昨晚上是去了醫院？楊百川轉身，他沒有底氣的看了看白曼文的神色。

“如果你還顧念這二十多年的夫妻感情的話，你有什麼，你就說。如果……”

“沈風她病了。”

和楊百川生活了這麼多年，白曼文怎麼會不知道，如何就能激出楊百川的真心話來呢。然而，這句真心話，果真還是將白曼文給嚇了一跳。

白曼文怔怔的朝後退了兩步，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她怕這一點，可是，還是發生了。如此不留情面的發生了。

“你終於還是去見她了。”

白曼文無力的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她失魂落魄的樣子，並不亞於楊百川。

“對不起，她生病了，突然暈倒了，我只好在哪裡守著。二十多年前我就已經對不起她了，就照顧一下她，當是補償好了。難道，你讓我眼睜睜的看著她受罪，都不為所動嗎？”

楊百川看著白曼文的神色，就知道，如果他不先對她動之以情，那麼接下來，一定是一場轟轟烈烈的吵架。

“對，對。你做的都是對的。你是應該好好的照顧照顧她，這樣，才能顯示出你有多麼的仁義。”

白曼文很無力。這一切，都不是她能控制就能發生的。發生了，她就挽回不了了。

“曼文。對不起，我不是不想告訴你。”

楊百川朝著白曼文走過來，他伸手去拉白曼文的手，不想，卻被白曼文一下子給甩開了。

“沒關係，沒關係。”

說著，白曼文扳著臉，就朝著另外一邊走了過去。她不要挨著楊百川坐著，她也不要挨著那個心裡面裝著別的女人的男人。

“曼文，我不告訴你，就是怕你這樣。”

楊百川如實說著，女人嘛，都多多少少有那麼一點爭風吃醋的小脾氣。

“隨便，你愛怎麼做就怎麼做。”

白曼文說著，將頭轉向一邊。

“我回來的時候，她都沒有醒過來。”

楊百川無力解釋了。二十多年前，誰是誰非都數不過來，現在，他只想對沈風好一點，別的什麼都不求，只希望，她能夠好起來。

“哼，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