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輪到自己翻身了。她畢竟是嫡出,心知越是這個時候越是要端莊賢惠識大體,面對小莊氏的指責一句話都沒有,只散了丫鬟,一個人腳步輕快的端了酒菜來到書房門外。
一想到庶妹得知劉誓死訊後的嘴臉,大莊氏心中便是一陣暢快。她四下看了一眼,只覺得繁星滿天,夜風靜謐。若不知劉柏山底細,單看此處拱門曲徑假山池塘,恐怕還會以為是大戶人家的院子。等劉柏山死後,就該由信哥兒執掌狐猴山,到時候她有的是時間收拾那個賤人。
大莊氏攏了攏頭髮,剛想敲門,忽然後腦一陣劇痛。她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整個人就軟軟的暈了過去。阿苒眼疾手快的將酒菜端住,朝躲在一旁望風的南康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即跑過來幫著姚老三把大莊氏拖到了灌木叢後。
這邊,紅丫一如既往嫋嫋婷婷的立在拱門外候著大莊氏,一面拉長了臉朝幾個路過巡邏的小子低聲啐道:“看什麼看,大娘子還在裡面呢,小心讓老爺知道了,挖了你們的狗眼!”
這話一出,那幾人立即止住鬨笑,趕緊加快步子離開。
紅丫心中又得意又失落,她被劉柏山買來伺候大莊氏快七年了,自己也到了該配人的年紀。劉信模樣生得好,人又聰明,她早就把眼光瞄準在他身上。她也不求做信哥兒的正頭娘子,哪怕是個通房也好,偏偏人家看不上自己。倒是大莊氏對她還有幾分情誼,親口許諾等信哥兒成親後,就做主把她放在他房裡。紅丫從此便一心覺得自己是信哥兒的人,誰多看她一眼,都是對她的褻瀆。
紅丫看了看天色,也不知道信哥兒什麼時候回來?地窖裡關了那麼多嬌滴滴的小姐,各個都比自己模樣生得好看,要是讓信哥兒看上了怎麼辦?她正在胡思亂想,忽然聽到一人低聲道:“紅丫,大娘子喊你。”
紅丫唬了一跳,回頭就見姚老三畏畏縮縮的躲在牆邊上,不由惱道:“你不是去搜山了嗎,怎麼會在這?”
姚老三垂頭喪氣的揉著跛腿道:“湯陀螺嫌我走得慢,把我趕回來了。”他指了指拱門裡面,道,“我怕被那姓湯的翻臉不認人,先回來給劉老大說一聲,沒想到聽到大娘子的聲音,好像是跌倒了,我喊了你兩聲,你也沒聽見,你知道我又不方便進去。”
他還在絮絮叨叨,紅丫一聽就急了,也顧不得去細想他話裡的漏洞,只提了裙子往裡面走,一面怒道:“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早說!”一抬眼便見到大莊氏背對著她扶著腿坐倒在樹下,黑漆漆的也看不清傷勢,連忙蹲下扶住她,急道:“大娘子,您跌倒了怎麼不喊人?”
那大莊氏緊緊抓著她的手臂,卻並不開口。
紅丫忽然覺得有些不妙,剛要開口,腦後便結結實實捱了一下,直接暈了過去。
阿苒從她身後走了出來,朝扮作大莊氏的南康道:“她身高比我矮了點,不過衣服也湊合能穿。”又轉頭似笑非笑的望向姚老三,抿嘴笑道,“聽說馬廄那邊守著人不太好進,嗯?”
125 潛入(中)
南康的雲母車被用來運回劉誓的屍身,因車身上沾了不少血跡,需要清理後才能當做戰利品送進庫房,遂暫時安置在馬廄邊上。馬匹對於響馬來說,有時候比金子還要重要。所以劉柏山的馬廄從來都是重中之重。因寨中大多數人都去搜山,連巡邏的人數都由每隊六人減為三人,隔一個時辰巡邏一次,即使是劉家女眷也僅安排了一人守衛,唯獨馬廄沒有減人,依舊是四人看守。
姚老三一眼望去,見此時當值的人中有張熟臉,正是楊二犢的兄弟楊不順。楊不順此人心眼多,不太好糊弄,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被他察覺到破綻,最重要的是當初害自己摔斷腿的罪魁禍首就是他。
楊不順心裡一點也不順暢,楊二�